在山东琅琊王世襄的府邸,同样来自河北的说客,正在对着王世襄和他两个儿子滔滔不绝地说着,
“我家主公,愿意把冀、并、幽三州的铁石和马匹生意全部奉上,换取我们士族的未来,望王老先生成全。”
王世襄:“我当然愿意成全,毕竟丞相未来治理这些地方,少不了当地门阀的支持,当然也少不了韩家的支持,只不过,丞相那里。。。”
“丞相那里,我家主公也有厚礼,我们会募集新兵十万,粮草二十万担,马匹五千匹,白银三十万两,这些全部献于丞相,你看如何?”
王世襄摸了摸下巴的胡须,“唉”了一声说道:“我得到什么都无关紧要,大家同处天下会之中,我自然会尽力周旋,但你也知道丞相多疑,你们这样献殷勤恐怕很难获得丞相的信任啊,何况区区十万新兵,这点兵粮也无法满足丞相雄霸天下的决心啊。”
说客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然后一咬牙一跺脚,然后说道:“王老先生,如果你愿意帮忙,我们冀、并、青、幽四州的士族,愿意再将北方的粱米生意奉献三成,然后再拿出千亩良田奉上,至于丞相那边,我们会募集新兵二十万,粮草三十万担,马匹一万匹,白银五十万两,你看这个数可以了吧?毕竟我们刚刚战败,来日方长,将来我们一定会全心全意为丞相办事,望王老先生多多美言。”
王世襄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嗯,既然如此,王某定效犬马之劳。”
说客得到了肯定的答案,立马跪倒在地,嘴里是千恩万谢,“多谢王老先生成全,多谢王老先生成全,小人还有一事相求,望王老先生务必促成此事。”、
“你有什么事,尽管言讲,无需多虑。”
“我们北方士族,也希望跟曹丞相共结通家之好,我们河北愿意献出妙龄之女,和丞相公子结为连理,以示北方团结和睦,不知王老先生意下如何?”
“好,我知道了,还是那句话,我尽力而为。你一路车马劳顿,辛苦了,先休息几日,等我消息。”王世襄一挥手,让下人将说客领到客房休息,
“恭喜父亲,贺喜父亲,您谈得一桩好买卖,如此一来,丞相必定更加仰仗我等,天下会那些老头子们,也该安静了。”王世襄的长子王雄高兴的说,
“我看此事不那么容易,”王世襄的二公子,也是义子王离有着不同看法,“咱们丞相好大喜功,未必同意,而且我看北方那些老头子们,也未必诚心。”
“哦?何以见得?”王世襄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父亲,您看,袁绍虽死,但实力尚存,袁尚、袁谭还各有十万之众,随时都会反扑,加上袁氏一族和当地门阀交往深密,我想这会不会是他们的缓兵之计呢?”
王世襄满意的点了点头,“离儿,你能想到这里,为父深感欣慰,我焉能不知对方是缓兵之计,所以我们也要缓着来,让曹操打得他们疼,榨干北方士族的最后一滴血,我们父子才能永享荣华。”
王雄:“哈哈哈,还是父亲您思虑深远,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运作?”
“你们速告知我们的人,劝谏曹操继续北进,追击袁氏兄弟,他们兄弟二人不睦已久,必然自相残杀,当时候我们再分化当地士族,便可一劳永逸!”
数月后,假意投降的袁谭,在曹操进攻袁尚之际,突然反叛,趁机抄掠攻占了甘陵、安平、勃海、河闲,并进攻在中山的亲弟弟袁尚,袁尚战败,跑到故安投奔袁熙,随后二人下落不明,入冬后,曹操进攻南皮的袁谭,袁谭虽奋力抵抗,但已无力回天,败逃途中被曹纯麾下虎豹骑斩首。
至此,袁绍病亡、长子袁谭被斩、次子、三子袁熙、袁尚下落不明,北方大势已定,当地士族再次请求王世襄从中斡旋,要与曹操通好,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北方士族将冀、并、青、幽四州的铁石、马匹、五成粮米生意转交给琅琊王氏经营,并从北方四州之地划分千亩良田赠与王世襄,并承诺两年之内,为曹操募集新兵三十万,粮草五十万担,马匹两万匹,白银一百万两,并将上蔡令甄逸之女甄宓(fú)许配给曹操之子曹丕,以示忠诚,
其他事宜均已沟通妥当,只是这桩婚事,双方都有些不满,曹丕此时年已十,有逸才,不仅博古通今,而且善骑射,好击剑,文武双全,至今没有婚配,但甄逸之女甄宓,之前已许配过袁绍次子袁熙,这让曹丕内心多有忌讳,而甄宓知晓曹操其貌不扬,其子必然丑陋不堪,因此也怨恨自己的父亲,将自己的幸福轻易交给别人,不过他们二人深知,身处官宦之家,自己的命运永远掌握不到自己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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