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要,你要自己解决。”我甩开他的手先跑回了房间,进了房门,我躲在一侧偷偷望他,心跳快的不行。
苏弈并没有跟上来,而是背过了身,立在檐下出神。
我想起宿在京兆府的那个雨夜,他也是这般背着手望着前方,那时的他在想些什么呢?
我从他双臂间穿过,自后面拥住他,环住他的腰,面颊紧贴着他的后背。
苏弈双手覆在我的手臂上,低笑道:“不是说不舒服?”
我们辗转到屋内,我主动去亲他。
但是在这件事上我占不了上风,我很快便又回到了被动方。
苏弈眸色深深,嗓音低哑:“你今夜有点奇怪。”
我环着他的脊背笑,看到他黑眸中的自己两颊嫣红,乌黑的瞳眸湿漉又娇媚:“怎么,要被我榨干了?”
“那起码得五十年以后。”
我仰起身吻住他的唇,缓缓道:“苏弈,我只是发觉自己爱你很多。”
苏弈身似一震,眼睛比星辰更加明亮:“你说什么?”
我微微一笑:“尚能战否?”
“自当奉陪。”
我们的精神头都出奇的好,一直睁着眼睛到三更天。然而运动过度的后果就是,我发现我饿了,饿的肚子咕噜噜直叫。
苏弈抱着我笑了一会儿,穿上衣裳拿着烛台到厨房去了。
我好怕他大半夜的把厨房给炸了,而且我实在无法想象他能做出什么像样的东西,故而也套上了衣裳跟着去。
幽幽烛火映着他轮廓分明的脸庞,精美如勾画,眼中盈着的星火,像是闪着耀眼的光芒,我看他拿着一张纸条凑到灯下看,看过后便端起碗搅拌着蛋液,那虔诚专注又小心翼翼的模样,很容易便让我湿了眼眶。
他好生厉害,竟然会生火了。
他好生厉害,竟然能给我煮出一碗红糖炖蛋。虽然有点甜过头,我还是一口不剩地全吃完了。
苏弈很有成就感,笑的眼尾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我们在外头一住就是小半月,苏弈每夜身体力行地与我探讨生孩子的事情,偶尔忙宿在京兆府我才能喘一口气,他不在的时候会让李岩带着禁军过来看家,我有时候闲的无聊想到集市上逛逛或者回趟将军府苏弈总是不允,说我是以祈福的名义出来的。若是叫熟人看到了不好,那可是要杀头的欺君之罪。
唉,可我真的好无聊啊,我都跟厨娘学会栽小葱了。而且在这吃了睡睡了吃的我都胖出许多了,回宫扈娘又得给我做新衣裳了。
有一夜我与苏弈开玩笑,问他我们要是回去了这个小屋他是不是准备留着养外室,苏弈一本正经地跟我保证:“下堂妻是你,外室是你,唯有你,没有别人。”
他正色中还透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我可能是最近太闲了。所以观察他的表情起来特别仔细,怎么说呢,我觉得有点不大对劲,直觉告诉我,他有事情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