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对望片刻,我顺势偎到了他怀中:“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脑子里多出了很多东西,我明明记得刚成亲那会儿你很讨厌我,总是找茬与我吵架,动不动给我甩脸子,可是又有一个声音告诉我,我们相互喜欢,坦诚以待,我也很离不开你,苏弈,你说这世间会存在有更改他人记忆的异士吗?”
苏弈轻柔地顺着我的脖领,沉默不语,我微抬了些头看他,见他眸光放空地落在了不知名的某一处,我不满道:“诶,你有没有在我听我说话啊?”
苏弈低眸凝视着我,手指轻刮了下我的鼻尖,嘴角扬起若有若无的笑,似真似假道:“我又不是柳下惠,温香软玉抱满怀,如何能做到专心。”
“我去你的,你能不能别一天到晚尽是这些浑话,哪里有半分太子的模样。”
“我只在你面前如此,”他咬着我的耳朵,“也只伺候你一人。”
我的脚趾头都能抓地了,苏弈一把抱起了我往寝殿走,沿途值守的宫人纷纷躬身请安,见怪不怪。
好像不止我的记忆被改变了,所有人的记忆也都随着变化了,门关上后,我听见退到外头的宫人在低语:“殿下和太子妃的感情可真好,两年多了都还如新婚般亲密。”
“嘻嘻,世间少有殿下这般男子,你就别做梦啦。”
“你说什么呢,我是在为殿下和太子妃高兴呢。”
苏弈覆身上来,我抵着他的胸口:“你的伤。”
他笑道:“问过御医了,适度运动不妨事。”
“你怎么这么事情也去问啊?”
“你又不主动些,只好我受累了。”
“咱俩说的是同一件事吗?”
他只笑不语,三两下褪去了彼此的衣物,唇压了下来,霸道的气息全然笼罩着我。
“那个我一定叫你伤心了?”
我仰起下巴,微喘着嗔了他一眼:“我才不会随便为了一个男子伤心……反倒是你常常被我气的说不出话……还说了好几次要废了我呢……”
“我说过那般过分的话?那你真应该打断我的腿。”起伏间他的呼吸尽数喷洒于我的脸上,湿热暖濡。
“我现在就是脑子里好乱啊……有时候都搞不清到底哪件事是真哪件事是假的……再这么,再这么下去我可能要变成神经病了……”
“那便不想了,只专注于眼前事。”
过近的距离传递着彼此的温度,我很喜欢与他的这么亲密,起伏翻涌着的思绪瞬间宁定,心中充盈着愉悦和惬意,勉力保持清醒的大脑也不受控制的昏沉了。
但是熟悉的一幕在承欢殿再度上演,芋果在外头求见,我无力地推拒着他的胸口:“有人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