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可是个了不得的大家,孝慈皇后也就是已故太后是林贵妃的姑母,父亲是宰相,母亲是女将军,是在上京随便走两步地面都要抖上一抖的大家庭,可是因着先帝留下的旨意,她也只能当个贵妃。
裴林两家的渊源其实很深,最开始的关系也挺和谐。可是当祖父、大伯、二叔与林相妻子、胞弟的棺柩被送回京都时,这种和谐便被打破了,在两家互相指责的时候。
除了死去的那几位英雄谁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贪功冒进导致对方送了命。
那一仗,大玥折损了三员大将,与南纥、北漠的对抗也持续多年。
裴林两家也在互相抬杠与看不顺眼的路上一去不复返。
如果林贵妃不曾入宫,现在的她会是什么样的呢。
唉,我这一天天的,真是闲的,人家哪里用得着我操心,我福身后领着扈娘告退,林贵妃在身后道:“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她现在或许快活着呢。”
若说从前还只是怀疑,那么现下这一刻我很确定她在姑母的事情上知道些什么。
我死乞白赖地缠着林贵妃,她不胜其烦,屏退左右,连晚樱姑姑和扈娘也遣走,我们婆媳两人头一回关起门来说了两个时辰的私房话。
苏弈是很紧张我与他母妃单独相处的,果真便有人去跟监国的他通报,可怜这位太子啊,一天忙忙叨叨的,奔波在前朝和后宫之间,还要在中间处理婆媳关系。
他抛下政务赶到时林贵妃正教我练字,画面非常极其以及特别的和谐。
林贵妃说:“你的字啊太丑,当初罚你抄的那些个女诫女则太伤本宫眼睛。”
我说:“那珞珞往后勤加练习。”
“别了,你看太子紧张的生怕本宫这个做婆母的苛待儿媳妇。”
“殿下也可能是怕儿臣唐突了母妃。”
林贵妃示意晚樱姑姑从我手里拿走了铁笔:“好了,既然殿下来接你便走吧,本宫也要歇息了。”
我来不及涮个手苏弈便牵了我的手出去,他真的很爱牵手,我手上有沙子他也不在意,就是不要拿沾上沙子的手来揉我的脸就好了,苏弈问:“母妃有没有难为你?你有没有受委屈?”
我打掉他满是沙子的手,拍着自己肉乎乎的脸蛋问:“母妃为什么要为难我,别这样说。”
苏弈眨了眨凤眸,眼中带着流光溢彩:“你还是以前那个裴珞珞吗?”他不牵我的手了,改为揽肩膀,还当我看不见似的在肩膀上蹭了蹭,“母妃与外祖父其实都是很讲道理的人,你多点耐性与他们接触便知道了。”
林贵妃还行,只要我脸皮厚她还是会爱屋及乌给我几分好脸色的,林相么,暂时算了吧,胆不够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