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这凌云观内。
早起的小道士扬凡,已经开始做着五禽戏,段锦锻炼身体。
一夜没睡好的秦思渺,听着院内的动静,也醒了。
为了套近乎,秦思渺也跟着练了起来。
扬凡自言自语:“求道者,当炼心修肾,博爱广大,爱万物,同身受,不以天地为束。”
秦思渺感慨:“道长您高见呀,炼心修圣,果然志向远大。”
扬凡淡然的说:“你搞错了,我是说炼心修肾,补肾的肾,万物为妻,我这肾不修吃不消,这么用。。。”
秦思渺:“这么虚的吗?您这爱万物的方式有点特别,话说道长您怎么用肾来爱万物滴?”
扬凡笑着说:“爱不是用来说滴,是用来做滴,一看你就还没女朋友吧,单身狗。”
秦思渺惊了:“这都被道长您,看出来了,你怎么知道我没女朋友?”
扬凡却不回答,只是岔开话题念了句:“学医者,当先正心修德,方能悬壶济世。”
秦思渺:“学医不用修肾,倒是要修德了?这德是德吗?”
扬凡被逗乐了:“这德当然是德,医德之德,道德之德,衡量你做事的尺度,修德而不束德,方为大德。”
秦思渺又疑惑了:“啥叫修德,不束德,德难道也是一种约束吗?”
扬凡一套五禽戏,段锦做完,出了身汗,感觉舒服了,便泡了茶,坐下等着吃早饭。
厨房内早起的宫装少女,今日却又换了一位,正在做早膳。
趁着这功夫。。。。。
扬凡给其解了解疑惑:“所谓修德不束德,意思便是虽然医者救人,不应以高低贵贱而区别待人,但是医术高明者当因人而治。”
秦思渺:“啥叫因人而治?不是说医者不该区别待人吗?”
扬凡掐了个桌上的葡萄,剥了个瓜子,给早起嘴里淡味加点料。
扬凡:“医者父母心,自然不该区别待人,只是若你知道所治之人,将来为祸要害死更多人,你该如何治,救一人而害千人万人,当如何治?”
秦思渺被问住了,这小道长说的,却又何尝不会发生,若是救了的人,心术不正,以后害死更多的人,那么自己不就成了帮凶了。
扬凡笑着说:“其实也不必太纠结,都得治,也都得制,一为治疗,一为制约,若是心术不正者,救治时当为其下制约,不为其根除顽症,直到其改过方为大治,拿捏他。”
秦思渺不解的问:“那怎么知道这人,心术正与不正,善与不善?”
扬凡淡淡的说:“所以凌霄村内孩童先学易经推卦,算九宫,能卜算,观面相在结合实际情况,医者当先识人,辨人善恶,才能救人生死,不然无心助恶更是大过。”
秦思渺这才醒悟,为何那凌宵山下,孩童学的没有半点医书的影子,尽背些学些正心立德的玄学卜算书籍。
扬凡:“所以,救人不难,识人难,辩善恶难,救死扶伤不难。”
“老公吃饭了。”
宫装少女已经端着早膳,果然又是简单的白粥,咸菜。
秦思渺也见怪不怪,拿起碗筷便跟扬凡两人一起,吃了起来。
只是秦思渺还未将刚才之言消化完,所以扬凡已经用膳完毕,秦思渺还端着碗,拿着筷苦苦冥思。
扬凡牵着宫装少女的手,又去后院携了几位妻儿,从后门离开了凌云观。
临走前,扬凡说了句:“吃完了,去后院观一块黑石,对其磕几个头,更好,我还有事这一去若不回便不回了,你看完那黑石也早些下山吧,咱们的缘分算尽了。”
秦思渺还没回过味来,这凌云观内早已人去观空。。。。。。。。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