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恶!
我还以为来人是个五大三粗的大家伙。
要是那样,我肯定也就绕过人家了。
毕竟,人家一个大人在这个年代,除了打牌就是吃东西,其他啥娱乐也没有,家里甚至黑白电视机都没有,唯一的乐趣可能也就是听听歌,那么大把的空闲时间,不做一点什么,可能一天还真的待不下去。
我作为一个过来人是深有体会。
然而,我刚一转头,瞧见的却是一个小朋友,个子比我稍稍高一下,人也稍稍英俊一些,甚至,皮肤也比我更白。
当然。
这小子的家庭条件应该不错,看他的穿衣风格就是知道了,大冬天的一月份,我和沈哥,还有其他同学大部分只能裹着厚厚的毛衣,全身武装出门的时候,都像是胖了好几斤的小熊猫。
现在,站在我眼前,手里抢走我的幸福磁带的小贼却是穿着一件名贵的羽绒服。
这年头,一件羽绒服可不便宜,哪怕不是名牌,光光是去闹事的中心去买一件地摊货,那也平均要一百左右。
这可是我爸或者我妈一个月的工资啊!
能有钱买得起这么贵重的羽绒服穿在身上的小家伙,居然光天化日之下做抢我的磁带,这种缺德的事?
他还抢的是咱们劳动人民的东西,他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哦。
可能任何时代的有钱人都是一个样子,没啥良心吧。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我看到那小子已经对我得意的挑了挑眉毛,然后,从怀里彬彬有礼的掏出一张五块放在了窗口,笑着交给老板,准备离开了。
我感觉就像是吃了苍蝇一样难受,哪能咽得下这口气,怎么说,咱们也是人民当家作主的国家啊。
就这样,我唰的一下,立即赶了回来,砰地一声响,左手一招亢龙有悔,把那小子推开,又是精准的抢走他手里的磁带。
然后,我拿着手里的磁带,冲他得意的挑了挑眉毛,往兜里一塞,就要离开。
没想到,这小子还要来抢,瞪了我一眼,眼神都不一样了,透出一股杀气,沉着脸往我这边走。
呵呵!
不就是杀气吗?
老子还有臭气呢!
我一点也不怕,迎了上去,刚和面对面,只见这小子似乎有话要对话我,我连听都懒得听,突然一个右转身,背对着他,屁股一撅,啪的一声响,放了一个大响屁,将他震飞到了小店外面,跌倒在地。
这就是我的功力。
不发功则以,一发功惊天动地。
我记得清清楚楚,当我嚣张的迈着大步在这小混蛋和老板震惊的目光中走出音像店,返回学校的半路上,远远的两个年轻人看向我的目光变得又惊又喜。
其中一个二十多岁,穿着非常体面,一身西装,带着一定贝雷帽,拉住了我的手,激动的说:“小朋友。你刚才那个屁怎么威力那么大的?你会气功吗?”
在这个年代,气功还是一项相当流星的运动。
我一听就明白了这两人是对气功痴迷的人,厚颜无耻的说:“是啊。怎么了?”
问话的年轻人眼睛一亮,登时激动的从怀里掏出了一把老人头,说:“小朋友!你师父是谁?告诉我的话,这些钱给你!”
我是那种为了钱就会轻易出卖别人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