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乌坦山到边城最佳的路线是翻山越岭,到达洞庭湖,然而从洞庭湖启航,沿着长江逆流而上,再从岷江进入边城。
不到一个时辰,李宽来到洞庭湖畔,眼前水光潋滟,烟波浩瀚,一望无际。
他从背后的行囊中抽出一竹片,置于水中,伸出左手中指,直指竹片一边发力,一边念念有词。
眼看着竹片迅速扩张,转眼间,一叶小巧精致的帆船就出现在面前。
这竹片绝非普通的竹片,是他在乌坦山天湖练功的时候,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送给他的。他说,这小小的竹片,或许哪天能助他横绝江河。
李宽疑惑之际,老人说道:“只要把这竹片置于江河胡海,手发暗功,嘴言两句词就可以变成水行飞船。”说着老人凑近他的耳根,小声地告诉他两句咒语,并一再强调咒语不可告诉别人,否则不仅会失灵,而且会伤人。
李宽欲抬头仔细看看这老人,谁知眨眼之间老人就不见了。李宽方才知道这是神仙赐他宝物。
自从得了这宝物,李宽还没有试用过,但他相信仙者是不会愚弄人的。今天一试果真神奇。
李宽纵身一跃,飞入这轻舟之中。
“大哥,等一等!”李宽刚想启航,只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又急切又甜美的声音。他转身望去,只见一位绿衣飘飘的妙龄少女,气喘吁吁地小跑了过来。
很快少女来到了跟前,只见这少女“媚眼害羞合,丹唇逐笑开”,再加上刚才的小跑运动,嫩白的脸上飞了红霞,更让人觉得可怜楚楚。
“你是喊我吗?”李宽的眼神很快地朝少女全身上下扫了一遍,不置可否地抛出了这么一句。
“当然,”少女笑笑吟吟地说道,“这里还有别的人吗?小女子是想借大哥的船一道过湖,不置可否?”
“当然可以,只是……”
没等李宽说完,女子便抢过了话茬,说道:“你是说,船太小,载不了我们两个人吧?你放心,小女子轻巧得很,不会碍事的。”
李宽望了望四周,的确没有任何人。不过他也没有多想,这仙女一样漂亮的姑娘怎么会出现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的。
他只想,自己不能丢下这姑娘。于是他就答应道:“上船吧,出门在外大家都不容易。”
跨越洞庭湖三百多里,原本,李宽过洞庭湖进入长江也就一个时辰的功夫,带着这少女,船的速度就得控制一下了,否则会惊吓这姑娘。
不用划船,一叶轻舟像一片树叶在浩瀚的洞庭湖飞速地飘动起来,尽管李宽有意控制了行船速度,但船速还是比一般的划船快出十倍。
小船启航后,李宽才仔细地打量起这位女子,只见看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碧玉龙凤钗。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按理说少女对自己坐的特殊的船应该感到惊奇,但这位少女似乎什么都没察觉,她不慌不忙地从背在身后的琴囊中取出一把精巧的五弦琴,也不管李宽一眼深邃的眼睛专心地注视她,只顾笑吟吟地说:“让小女子为兄长弹奏一小曲,以解路途之寂寞。”
说着便自顾自地弹起了《平沙落雁》。
绿衣少女,长发飘飘,姿态优雅,纤纤玉手轻拢慢捻抹复挑。李宽静静地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