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彻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向大殿之上的这个人。
若不是周围的宦官无一人做声,嬴彻都有点怀疑是有人冒充嬴政了。
这个嬴政怎么跟史书上写的不一样啊?
草率了。
就在嬴彻在想办法找台阶下的时候。
在大殿之外。
一个熟悉的身影抱着一摞奏章快步走进了咸阳殿。
“父王,函谷关急奏!”
话音刚落。
扶苏便看到了站在鸟笼旁的嬴彻,在看到鸟笼的一瞬间,扶苏登时便勃然大怒。
登时便是一脚踹在了鸟笼之上。
愣是将鸟笼踢出了七丈远。
“我大秦男儿,岂能玩物丧志!彻儿,你若是再整日里溜猫逗狗,为父定不饶你!”
扶苏的这句话,几乎是吼着喊出来的。
丝毫没有半分文弱之意。
只不过嬴彻的眼睛早已经死死的盯在了扶苏怀中所抱着的那摞奏章之上了。
因为扶苏抱着的,并不是竹简。
而是纸!
这里可是大秦啊!
纸这个东西,可是东汉蔡伦改进之后,才得到了广泛应用,直到东晋覆灭之时,才被下诏改简而用纸。
结合嬴政的表现。
嬴彻登时便反应过来。
怕是出事了。
大殿之上,扶苏见嬴彻的面色大变,以为嬴彻已然知错,也没有过于追究。
而此时的嬴彻则是快步跑出了大殿。
随手抓来了一个宫门外的宦官面色紧张的问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宦官被吓得面色惨白,不知所措的看着嬴彻问道
“殿……殿下,什么怎么回事?”
“为什么大秦有纸?”
提起这纸,小宦官的脸上才不由得浮现出了一抹自豪。
“小殿下忘了吗?这可是陛下的一道德政咱们大秦,可是天下七雄里,第一个仿制出东夷纸张的。”
说罢,小宦官脸上的自豪已然是溢于言表了,但是丝毫没有注意到,嬴彻的脸色已经逐渐凝重了下来。
“东夷?”
“对啊,十年前,东夷忽然从海上冒出来,都传闻那东夷人火器犀利,不过依小的看也就是亏着他们离咱们大秦远,这一次东夷人兵临函谷关,咱大秦一定能教这些东夷人有来无回!”
函谷关?东夷人?!
嬴彻整个人怔在了原地。
直到嬴彻冲出咸阳宫。
望见咸阳城中那座气派的东夷驿馆外挂着的那块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破布时。
嬴彻这才不得不接受了这个现实。
这已然不仅仅是出事的问题了。
而且是出大事了!
这是一块后世每一个大夏儿女都无比熟悉的破布。
当看到这块破布的一瞬间,嬴彻连草原上的匈奴人都觉得和蔼了起来。
匈奴人起码也是夏禹之苗裔,虽与中原不同文,但份属同种。
但是三岛东夷算个什么东西?!
看着东夷驿馆外的东夷人,虽然对待大秦百姓甚是谦卑。
但是嬴彻仍旧一眼便能看出这东夷人眉眼之间的轻蔑。
知小礼而无大义,畏威而不怀德,强必寇盗,弱则卑伏,不顾恩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