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错。”
“这”
“还好。”
“啊……飞的好快……我晕机……”
受到吵闹环境的影响，迷迷糊糊的萨塔尼亚似乎有了反应，嘴巴里面吐出的魂魄回到身体内，缓缓睁开双眼。
察觉到这边动静的薇奈，转头看见了苏醒的笨蛋恶魔。
“……今天是……圣诞节……我……要破坏……”
意识逐渐清醒的萨塔尼亚似乎想起来自己要做什么，环顾四周，看见了薇奈。
“薇奈，你在这正好，让我们一起……”
“圣诞快乐……”
“你在说什么啊，我们不是恶魔吗？这种时候就应该搞破坏才对……”
“圣诞快乐。”
“我说你是不是没有听见我说什……”
“圣诞快乐！！！！”
薇奈以骇人的气势打断了萨塔尼亚！
“劝你还是不要进行你愚蠢的企划比较好，惹薇奈生气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哦。”
原本瘫在地上看电视的珈百璃不知何时凑了上来，拍着萨塔尼亚的肩膀道。
“哼，区区天使的建议，不值一提，我现在就要迈出邪恶企划的第一步……”
萨塔尼亚话还没说完，一柄叉子便擦着她的鼻尖一闪而过，钉入墙中。
“诶？”
一边，薇奈抬起头来，声音纯良，甚至比平常还要可爱许多，然而双眼无神。
“萨塔尼亚你刚才说什么了？不好意思，我没有听清楚，能再说一遍吗？”
“……不……我什么都没有说……”
迫于有如修罗一般气势的薇奈，笨蛋恶魔最后选择了战术性认怂。
林川有些讶异地看着如此强势甚至周身都产生了漆黑魔力的薇奈。
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后者这状态。
这才有点恶魔的样子啊。
“人间的生活……如何？”
林川正旁观二人对话，身边传来了拉菲低语声。
他转头，身边的天使笑的意味深长。
所谓的超能力者的说辞，肯定是骗不到这个心思细腻的腹黑天使的，林川很清楚。
继续装傻，就显得有些拙劣可笑了。
“还不错。”
“是吗？”
拉菲微笑着，顺着林川的视线望去，客厅的中间，是吵吵闹闹仿佛上演情景剧的三人。
“喜欢吗？”
林川一怔。
喜欢吗？
他问自己。
当时知晓自己即将进入修仙界的时候，林川并没有多少兴奋之情。
修仙并不像小说中写的那样，道侣环绕，一步登天。
仙途渺茫，大道争锋之人何其多，名门望族，妖孽天骄数不胜数。
自己的资质如何，过去又会是什么身份，会不会不明不白地成为大能棋盘上的棋子，又或者更惨，刚过去的时候就被人收作宗门杂役奴隶。
那不是他生活的现代世界，没有强者制定规则，尔虞我诈，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若被人炼化，甚至灵魂都不得安息。
在长生的面前，所有的情谊都不值一提。
他必须提高警惕，不能完全信任任何人。
他人即地狱。
怀着这样的想法，他最终修炼大成，可令他哭笑不得的是，所谓的神魔并存，强者如云的世界，是这个样子。
林川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算不上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