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景侧身坐在沙发上,悠闲地端起咖啡抿了一口,他并不着急用强制性的手段,逼迫安庆绪离开,他像是等待着什么人来。
叶无忧在房间里来回嗅着味道,怪味的模样蹙着眉,扇了扇精巧的鼻尖。
“男人味真重,这才几天,我的少女香都消失殆尽了!”她翻开抽屉,喷了喷,穿香入鼻。
“绪绪,你这是怎么了?衣服怎么都跑到地上去了呀!”安雪宜姗姗来迟,望着一地散落的衣物。
“姐,他们让我滚出这栋房子!”安庆绪双手交叉护在胸前,像是遇见救兵似的撒着娇。
“我是叶家的女主人,我看谁敢!”安雪宜对着门前的保镖,盛气凌人地挺直了腰杆。
“安姨!”时景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是时总啊!”安雪宜颔首,脸上堆满了笑容。
“怎么我让他滚,你有意见!”时景放下手中的咖啡,抬起寒光凝视着她。
“不敢,不敢!但是……”安雪宜看着他的眼神,像被噎到,久久沉默着。
“安姨,我时景不是欺人太甚,只因我是叶家未过门的女婿,也算是叶家的半个儿子,我想把闲杂人等清理干净,你没意见吧!”时景稳坐钓鱼台,身为时家的继承人,也得依理行事,不能让旁人拿住话柄。
“当然没意见,但……”她随声附和着。
“我和阿忧已是准夫妻,在婚前我想与阿忧试婚,好先增加甜蜜度,不知我住这里,你是否觉得不妥啊?”时景凌人的气势,压迫着她不得不点头同意。
“妥,妥……”她巴结的点着头,心里暗想着,叶无忧已经卑微到卖身的地步,不知她那不可一世的母亲知道后,作何感想。
叶无忧坐在梳妆台前,侧耳细听这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可是……”她观察着时景的一举一动,生怕哪里说错,就会跌入谷底。
“可是,我娘家房产都被我这个不争气的弟弟给赌光了,您能不能看在我的份儿上,给他个狗窝住住!您看行吗?好女婿!”安雪宜心惊胆战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狗窝里没狗,倒是可以给他住,但是要乖!”时景嘴角弯起完美的弧度,看向安庆绪。
“姐!你怎么……”安庆绪恶狠狠地瞪着时景。
“闭嘴!”安雪宜压制着他怒火。
“放心,时总,绝对不会给您惹事情!”她示意佣人收拾弟弟的行李。
“哎呦!忘了,景景,我刚买了一只阿拉斯加犬,狗窝若让他占了,那我的爱犬放哪里呀!”都翘的蜜桃臀稳坐在梳妆凳上,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轻轻划着眉梢。
“一个狗窝嘛,你做主就是!”这一声景景喊得他挺受用,抿着嘴角微微上扬。
“阿忧,原来你在呀!”安雪宜着急忙慌地走进梳妆台前,对着叶无忧小声嘀咕起来。
“无忧,再怎么说,他也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舅舅,一个狗窝……不至于吧!”安雪宜心里恨得牙痒痒,但面上却装得淡然。
“舅舅……呵呵!吃喝嫖赌哪样他不精通,流氓不会的他都会,猥琐起来那是高了个度,从前我爸爸在的时候,他天天来蹭,如今叶家都倒了台了,他还像只苍蝇似的赶都赶不走,他也得配让我叫他一声舅舅!”叶无忧说的慷慨激昂,眉笔被她扔的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