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镜甜剪去长发,留了一束小短发,不再像以往那遮遮掩掩的见人,有些时候你特意隐藏起来的,别人就会想着法儿的知道,直至有一天你不隐藏了,别人又觉得无趣了。
叶无忧拉开门出来时,时景身穿蓝白条纹的病服站在门口,他们满满地对视了一眼。
时景示意她医生怎么说?她无语地摇摇头表示不太乐观。
“姐,医生都说了些什么?”叶镜甜对这次会诊还是抱有很大的希望,毕竟婳医生是德国归来的权威专家。
叶无忧婉转着说“医生说动手术毕竟有风险,还是最好跟安姨商量一下!”
“哦!”她像只丟弃的洋娃娃,坏了眼珠,晃了晃只会破损不堪。
自从安雪宜进监狱后,为了方便照顾,叶镜甜跟随叶无忧住进了时家。
坐在车里,叶镜甜犹豫再三“姐……我可以…给你当伴娘吗?”自卑中夹杂着一丝胆怯,恐怕就连出席叶无忧的婚礼都会吓坏一波人吧!
“当然可以!”叶无忧的回答在她心尖上像是愉悦的音符。
“嗯?”她不可思议的直起身,像是坐上了直升机,在炼狱的最底层,又上升了一个人的档次。
小时候住院,时景总是闹着回家,在时老爷子的眼皮子底下,也没能挡住他半夜溜出医院。医生,护士,警察在医院找翻了天,最后刘嫂打电话说在家里找了一圈,发现时景在时清的房门口睡着了,他总是不放心妹妹一个人在家,他在梦里总记得母亲离开那天,嘱咐他一定要照顾好妹妹!她的脸那么美那么碎,像是彼岸花印刻在脸色上的决绝。
时景向婳医生请了半天假,他的理由是昏迷不醒十日,特陪未婚妻一天,以防跑喽!,他不懂叶无忧当初拒绝他,现在为何又答应他“你请甜甜当伴娘,那我就请婳医生当伴郎!”
“婳医生?”叶镜甜对于这位将要给自己动手术的医生还很陌生。
“婳南是我在美国的高中同学,后来去了德国发展,虽然脾气古怪了些,但人倒是细心严谨!”要不是时景说自己快要挂了,婳南才不会丢下一切,屁颠屁颠地跑回国为他医治。
“要不是你哥哥结婚,找户口本,你还要瞒我多久”时景回家时刚巧碰见爷爷训时清。
“爷爷,是我指使时清偷拿户口本的”周羡站在时清身前替她挡了一拐杖。
时景见妹妹在爷爷的怒火之下,被吓得哆哆嗦嗦,心里莫名涌起一团火。
“爷爷!”时景见时老爷子还不肯罢手,上前握住了拐杖“要打就打我好了,我的妹妹我替她挡!不需要别人”他不屑地瞪了周羡一眼。
“哼!”时老爷子见他穿一身病服来家里,气不打一处来“有你这样的好哥哥,才会有这样的好妹妹!医院里不好好呆,偏跑来家里挨棍,你是看我不舍得打你吗?”时老爷子高高举起,又轻轻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