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脸颊贴在鹅卵石上,她蹙着眉头,蜷缩在地上睡得深沉,修长的手指抚着痛到麻木的膝盖,刘嫂将一条厚厚的毛毯盖在她身上,她在梦中似是不悦地咕囔了一句“嗯!……周羡”。
时景伫立在一旁,看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弯下腰一把将她抱起,她像是在梦中一脚踩空,猛然惊醒。
“哥!”她在赤白的灯光下,望了那一抹亲情。
“回房间睡吧!”时景心疼地抱着她向屋内走去,她像只摆尾鱼似的,在他怀中扑棱了几下,一瘸一拐地向跪垫走去。
看她咬着嘴唇,屈膝跪下,时景压了压膨胀到嗓子眼儿的怒气“你能跪到他来,我就同意你们的婚事!”
“真的吗!”时清激动地移动膝盖“哎哟!”她咬着牙,嘴巴泛起一涟笑漪。
时景撇了她那一抹笑转身离开,他感觉到此刻她精神上的快乐大于身体上的疼痛。回到房间,叶无忧已沉沉睡去,窗外的暮色深沉,这一晚他注定要失眠。
清晨的阳光驱散一晚的寒意,她期待黑夜,期待满天星光,期待黎明,更期待周羡走时那一句等我。
“好了,惩罚结束!”时景站在落地窗前望了她一夜,天蒙蒙亮时,他便着急站在门外等着天亮。
“不,我要等他来!”时清不放心的望着远处金灰色的大铁门。
“你不想你未来的婆婆,见到你灰头土脸的模样吧!”经过一夜的摧残,她疲惫不堪的模样像只凋零待谢的小雏菊。
她微微用力起身,双腿不听使唤地跪落在鹅卵石上,疼痛感瞬间锁上眉头,“吼吼!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