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不巧,两人伸出的手指竟刚好触碰一起,因为两人竟如此凑巧,作势拿起同一块小西饼。
这个凑巧不禁让两人瞬间顿住,眼睛微怔,伍逸徽手指刚好放在沈煦洛手指头之上。
对方体温彷佛能透过指尖传递过来,除此之外,还有不自觉升起的心动涟漪。
须臾,侯文的声音瞬间打断两人似有若无的异样,使得两人立即回归现实。
“老大、沈法医,这家的奶油小西饼很好吃,甜而不腻,香气浓郁…”
丝毫没发现两人之间的不对劲氛围,依然笑笑给两人安利这家店的西式点心样式丰富多样等等。
沈煦洛伍逸徽假装认真倾听,实则侯文说了什么,两人似乎根本左耳进,右耳出,心有点乱了之余,反射性的同时将触及对方手指的手抽回,在佯装没事的拿起其他格子里,其中一块小西饼。
………
在侯文转身离开,继续跟于周等人聊天分享吃东西后。
沈煦洛伍逸徽看了彼此一眼,并吃下那块小西饼,味道果然如侯文所言,甜而不腻,也充满奶香。
尤其,当两人看着对方吃下那块小西饼时,不知为何,莫名露出一抹浅笑,似乎是想到了刚才触及对方的手指,引得内心深处升起淡淡怦然。
念头转瞬即逝,沈煦洛伍逸徽顿时感觉嘴里的小西饼味道,好像变得更香甜可口,嗯…应该是心理作用。
言归正传,两人继续刚才因侯文出现,进而打断的讨论,沈煦洛俊脸透出认真,“刚才我们讲到《肆》《伍》《陆》《柒》凶手被杀案,该关键证物之一的各颗血骰子的相同之处。
再来,那名连续杀人犯在现场的布置摆设,让第《柒》案与前三起命案,整体看来不大相同的地方有…”
沈煦洛拿出《肆》《伍》《陆》凶手被杀案的现场照片。
该三起命案,被用于垫在死者遗体下方的正方形白布,为缎面白布,布料不稀奇,一般布料材料行都买得到。
沈煦洛指了指照片上,将遗体圈成一个圆的多根圆柱形白蜡烛,“《肆》《伍》《陆》命案现场的白蜡烛,同样被燃烧殆尽,只剩烛泪。
彷佛凶手有强迫症般,一定要让整根白蜡烛燃尽,且每一根白蜡烛距离位置,分毫不差。”
伍逸徽手指了指三起命案照片上的酒桶,冷静道,“酒桶位置,均与正中央白布距离一致,还有,被那名连续杀人犯放在酒桶中间的每一颗血骰子位置,同样不偏不倚,也没有留下任何字样。”
沈煦洛拿出《第柒案》案发现场的数张照片,“伍长官你看,前三起命案,垫着死者遗体的白布为,缎面白布。
然而,这起命案,垫在方擎席、刘芸彤遗体下方的正方形布料为,长毛白布。
经化验后,布料纤维为人造纤维,非动物纤维,不属于特殊布料,任何布料行都买得到,因此不具任何参考价值。”
沈煦洛话音刚落,继续说:“再来是,四起案件的白蜡烛——
相较于前三起白蜡烛,通通燃尽这点来看,《第柒案》的白蜡烛,燃烧不完全,使其呈现长短不一,感觉多了几分随性。”
伍逸徽指了指《第柒案》照片上的酒桶,“酒桶位置,也与前三起案件,处在正中央的白布距离,略有差异。”
沈煦洛俊脸透出认真的点头,以表没错,“而且被那名连续杀人犯摆在酒桶上的血骰子,不是在中间,反而稍微偏离中心点位置,甚至以深红褐色,写下一个艺术性字体的死字,还在死字中间插入一把匕首…”
根据相关单位对《第柒案》的证物:深红褐色、酒桶与匕首,进行采集检验后,其鉴定结果为——
深红褐色是一种油画用颜料,酒桶纯粹是装饰用的摆设酒桶,死字上的匕首,并未验出任何指纹及血迹。
沈煦洛:“写下死字的艺术性字体,经笔迹鉴定结果,暂未发现可供参考比对的人。”
伍逸徽看着摊在桌上的前三起,与《第柒案》相同或不相同之处的照片及报告内容,不禁陷入沉思。
思索片刻后,说出自己看法,“《肆》《伍》《陆》案的每个对象,甚至是遗体摆放,都显得工整,感觉凶手很有可能是一个一丝不苟,态度非常严谨,也力求完美,不容自己出现一丝差错的人。”
沈煦洛一听,捋了捋伍长官的话后,觉得不无道理,再仔细对比《第柒案》与前三起命案的不同之处,那对纯粹眸子随思考微微瞇起,并开口,“我感觉凶手在处理《第柒案》的小细节部分时,似乎多了几分随性及创造性,也透出艺术感,如艺术品般:摆放死者遗体,长短不一的白蜡烛…等等。
就好像凶手在杀害方擎席、刘芸彤时,不是单纯杀人,而是非常享受整个过程,将杀人视为一种创作,是一种行为艺术。”
伍逸徽一听,眉头不禁微微隆起,“相较于《第柒案》凶手面对现场摆设布置等,小细节处理上,多了几分随性与艺术感而言,凶手处理《肆》《伍》《陆》案件时,其面对命案现场的态度,则显得一板一眼,每个位置角度,既整齐又分毫不差…”
伍逸徽话音刚落,顿时与沈煦洛对视一眼,两人脑海同时闪过一个惊人也可怕想法,皆看见对方眼底的凝重,专注神情亦同时转严肃,不约而同道,“我怀疑,《第柒案》与前三起《凶手被杀案》的凶手,很有可能不是同一人,凶手很可能有两人。
也就是说,‘那名连续杀人犯有一名共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