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糊弄小孩的把戏,冷夕暮下意识就想翻白眼拒绝。
但自己闯的祸还是得负责的,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地吹了吹。
态度之敷衍是人神共愤。
可宿辰不但不介意,还把她抱紧了,心满意足地说:“暮暮真会疼人。”
听起来是撒娇的一句话,因为他身上特有的疏冷气质而显得庄重又认真。
冷夕暮听得愣了愣,找回了一丁点良心:“你的手,疼不疼?”
宿辰本来是下意识就嗤了声,态度极为不屑,看那神色是想说这压根算不上伤的。
但他视线在冷夕暮担忧的脸上一扫而过后,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只见他揪着她的尾指,眉头缓缓皱起,喉结动了动说:“好疼。”
他的模样有点可爱,冷夕暮没忍住笑了。
宿辰顿时更委屈了,晃了下她的手:“暮暮哄我。”
“哄哄哄,乖。”
宿辰真的很乖地应道:“好。”
话音才落,庙门外忽然传来刺耳而短促的刹车声。
下一秒,尖叫刺破人群:“死人了!”
庙里的人就像嗅到气味的苍蝇,嗡嗡地往门外挤出去,乌泱泱的脑袋把庙门前的马路围得水泄不通。
人群围困的中间横躺着一具尸体,鲜血染红了柏油马路。
“妈妈!”
嗡嗡的人声里,军平的哭喊划破冷漠,冲向血泊里时喊得撕心裂肺。
那块棒棒糖被遗忘在路边,掉到地上碎成三片。
一如血泊里的张美,红色头盔与身体分离。
十米开外,一辆货车的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个消瘦的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