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辰在这一夜里昏了头，他呢喃着冷夕暮的名字，一次次心甘情愿把命都交出去。
烟火宴会结束的时候，天已经微微亮了。冷夕暮在柔软的床铺里昏睡过去，白皙的脸蛋上是藏不住的疲惫不堪。
宿辰的手臂从她颈窝里伸过去，再把她抱在怀里，手指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脸侧。
图什么。
这个声音再一次在他心里响起。
有些东西会像是插在两人心口的刺，一时半会挑不出来。因为无论他现在怎么解释，冷夕暮也很难信他。
“暮暮你呢，这次醒来之后可曾喜欢过我？”宿辰双手环着她的脑袋，“可曾对我有过半分心动？”
窝在他胸膛里的冷夕暮微微睁开眼，尽管目光里尽是疲惫，却很清醒。
宿辰感觉到怀里人的动静，松开她道：“我吵醒你了？”
“大人不是故意说给我听的么。”
宿辰指腹揉着她的嘴角：“你怎么答我？”
冷夕暮呼出一口气，没吭声。
宿辰从她的沉默里会了意，眼里的寒意一闪而过，再次翻身把她困在身下：“暮暮既然不喜欢，又为何不拒绝？”
“我拒绝了，大人便会放过我么？”
宿辰淡淡地扯扯嘴角，满目冰凉：“不会。”
“既如此，便是相互利用罢了。大人既然认为我身上有利可图，那我们公平些，各取所需便是。”
“好，”宿辰用力捏了捏她的下巴，后槽牙咬得紧紧的，“很好。”
像是为了发泄情绪，宿辰再次堵着唇在她身上疯狂索取。
到后来从她嘴里尝到了血腥味，宿辰的理智才逐渐回笼，小心翼翼地抹去她唇瓣里溢出来的红。
“这张嘴明明软得很，碰一下都不行，偏偏说出来的话犟得很。”
他说完手指抚摸着她的脸，这才像是没办法似的，把她抱去浴室洗了澡。
冷夕暮裹着浴巾拖着散了架再重装的身体出来的时候，宿辰在沙发里敞开了双腿，朝她招了招手。
她生怕又被折腾，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在拒绝走过去。
但宿辰的语气不容反抗：“你不过来我就过去。”
冷夕暮顿了顿，还是过去坐在了他对面的沙发里，中间隔着张一米宽的茶几。
宿辰笑了笑，自己起身坐到了她身旁：“你不是想救人么？”
冷夕暮刚想问他怎么知道，又忽然想起来有死契在，他应当什么都知道。
“你有办法？”
宿辰：“有是有的。”
冷夕暮偏了偏头：“条件是什么？”
宿辰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唇：“亲一下，再告诉你。”
两人本就隔着不到一掌宽的距离，但凡宿辰再靠近几厘米，他就轻而易举地亲到她了。
可他偏偏选择了麻烦的方式，反过来要冷夕暮亲他。
冷夕暮自觉有求于人，便很给面子地没有一耳光拍过去。
但她的唇即将触到宿辰的时候，轻飘飘地顿住了：“大人，我忽然想起来，你之前答应过我，不能威胁我亲你来着，还作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