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飒飒问了句：“小师妹，你怎么老得这么快？”
白静毫不客气地敲了一下灵飒飒的头，“怎么？嫌弃我了？”
灵飒飒忙道：“不会不会，绝对不会！我只是……只是……”
只是有一点点难过。
可是这样矫情的话，他有点说不出口。
白静道：“十一师兄，我修为不行，自然会老得快一些。我已经活了两百多岁了，很满足了。”
灵飒飒却还是有些不能接受，“可你十年前还没有老成这样，我不过十年没来看你，你居然就……”
霍灵龙和千灵岂两人走在前方，听着后面的灵飒飒和白静的对话，两人不知觉间相互看了一眼。
霍灵龙在千灵岂眼中看到了一丝异样，仿佛他也觉得时间太少，有什么想要做的事得赶紧做。
霍灵龙朝千灵岂一笑，小声道：“等我恢复记忆，作为师尊该教你的都会教，到时候你的寿数也会比常人长一些。”
千灵岂点了点头，笑笑不说话。
能活得长一点，他当然也愿意。
“从前我在乎这副皮囊，就多用修为巩固。前几年受了点伤，那之后身体就不行了，能继续活着已经是在勉力支撑。”
白静趴在灵飒飒背上，看着他头上的白玉捣药杵，脸上现出异样兴奋的笑容，就仿佛昨晚她在院中对着众鬼讲述师尊和大师兄辉煌往事时一样。
白静继续道：“其实老了也挺好的，趁着这幅样子，说起话来就更有底气了，尤其是劝人找对象结婚啥的。十一师兄——”
她话锋一转，道：“小玉都要一百岁了，你还不把人家娶了么？”
灵飒飒脚下一歪，差点摔倒。
捣药杵莫名现出一抹粉红，却又很快消失不见。
灵飒飒假咳两声，道：“咳咳，小师妹别瞎说。我和小玉可什么都没有！”
白静看到捣药杵上抖动了下，似乎想离开灵飒飒的头发，却还是留了下来。
白静不说话了。
算了，小玉和十一师兄如果不是缘分没到，就是两人太懦弱。
他们可不像师尊和大师兄，想在一起就在一起了，哪管什么师徒相恋有悖伦理，哪管什么魔头人人得而诛之，哪管什么天下悠悠众口？
灵飒飒非常尴尬地转移了话题，他一路上喋喋不休地讲了许多落湖山上的事，以及他又研究了什么新的药、新的毒。
四个人说着话很快就走到了封鱼潭，霍雪仍旧坐在潭边等待。
她看到几人，面上笑容不减。
似乎永远，她都是这般淡淡微笑，风云不动的样子。
霍灵龙表示她非常喜欢这样的霍雪，她总能在霍雪这里得到心灵的平静。
千灵岂在看到霍雪的一瞬间，下意识地就看向了霍灵龙。
那么恰好的，就看到霍灵龙嘴角勾起的笑，明艳动人，不可方物。
但是那样的笑，却是因为一个叫霍雪的女人。
千灵岂心里很不是滋味，怎么他就觉得，这个霍雪会是横亘在他和霍灵龙之间的障碍？
“霍师姑！”
灵飒飒见到霍雪后，很是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