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了地址就往夏薇家走。
到了地方,看了房子,家里干干净净,尤其是厨房里厨具特别得多,也归置得整整齐齐。
“我很会做菜的哦,还会烘培,做饼干做蛋糕。”夏薇摆弄她的烘培工具,俏皮地推销自己,“你住进来,以后负责吃就行了,我一定把你养得白白胖胖。”
“好啊。”沈逸矜看着那些玩具一样的工具,对自己的入住也有了期待。
两人当即把空置的房间收拾了一下,沈逸矜列了张购物清单,准备明天搬过来。
“明天我去帮你搬。”夏薇意外地得到老板做室友,开心极了。
“我就两个箱子,不多,我让我哥帮我搬就行。不过我们可以一起去超市,你帮我挑东西。”沈逸矜也开心,终于解决了一大烦恼。
“好啊好啊,那就这么说定了。”
夏薇把钥匙拿了一串给沈逸矜,沈逸矜也一次交了三个月的房租。
两人说笑着,一起下楼,夏薇将沈逸矜送到公交站,沈逸矜则回酒店去。
*
陈嘉远之所以问那个问题,是因为他今晚去一家酒店应酬时,在大堂见到了祁渊,本想上去打个招呼,混个脸熟,却巧旁边人议论祁渊离婚的事,他才去群里确认了一下。
身边很难得有这么豪门的人,还没认识,就失去了。
陈嘉远感觉很遗憾。
后来,他们包厢散席的时候,他去了趟卫生间,出来时看见祁渊站在走廊尽头抽烟。
自来熟的他便嘴角叼上一支烟,走过去,摸着屁股口袋,笑着问:“能借个火吗?”
祁渊没见过陈嘉远,不过见他没有恶意,便将打火机丢了过去。
陈嘉远点完火,还了打火机,懒散地斜靠在墙上,嘴角的烟有一口没一口地抽。
他能感觉到祁渊高不可攀的气场,全身上下都是高定,就连头发丝儿都泛着高贵的光芒,但是同为男人,他也能感觉到对方和他一样正在经历感情的烦恼。
按沈逸矜说的,一切都是做戏,那么这高高在上的男人还需要烦恼什么?
可是不等他搭讪,祁渊冷冷扫过去一眼,将剩下的半支烟捻灭在烟灰石里,转身走开。
陈嘉远哼笑了声,无奈。
*
祁渊应酬结束,往大门走的时候,于决跟在他身边,低声说了句:“沈逸矜在找房子。”
祁渊迈着长腿,神情冷淡:“跟我有关系吗?”
于决跟上他,叹气:“她没跟闻哲语住一起。”
祁渊侧头一瞥,眼神阴冷:“闭嘴。”
车前,刘司机已经拉开车门,祁渊坐进去,于决只好什么都不再说了。
回到家,家里冰冷又空荡荡,似有丘壑难填。
不过少了个人,为什么感觉什么都变了?
祁渊脱下西服,解了领带,站在房子中央想了想,还是要多买点房,换着住,不能在一个地方生出根来。
不然那根就像植物一样,缠缠绕绕将房子弄出生气来,弄出感情来。
烦人。
他随手将一盆植物丢进垃圾桶。
那植物,枝叶紫白色间杂着青翠,油画一样的质感,枝条看似柔弱,却蓬勃,泼辣,从高脚花架上披垂而下,犹如一幅鲜活的画卷。
他想起来了,叫油画婚礼吊兰。
是沈逸矜买的。
除了这个,家里其他的植物也全是她买的。
她说,这房子最大的问题就是缺生气,所以改造的第一步,就是多增加一些绿植花卉,增添生气。
垃圾桶旁边,吊兰被他打得折断了两根枝条,还有洒落的泥土。
祁渊站着看了会,笔直的脊背没来由地又弯了下去,将吊兰从垃圾桶里捡了出来,连同断掉的枝条,一起插进土里,装着没被他摔过一样。
他摸出手机给于决打电话,接通后第一句,就问:“她现在住在哪?”
于决绷住笑,说了地址。
祁渊挂了电话,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