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矜不知所措,薄薄衣裙被禁锢在滚烫的怀抱里,纤腰软得一塌糊涂,整个人似要被揉碎成泥,融进海浪化成浪里的一滴水。
“唔……呜……”
她挣扎,呼吸勾缠里却逃不开,躲不得,鼻尖逸出难以抑制的嘤咛,落进他的耳里,像一道催化剂,崩断了他所有神经。
他濒于失控,像头发怒的雄狮……
拐角处,夏薇眼皮子跳了下,本想走过来,胳膊上忽然一道温热,被人拉了下。
她回头,对方立马松开,笑说:“别去,不合适。”
夏薇瞳孔地震,从来没想过祁时晏会就这么站在她面前,和她说话。
祁时晏懒散散的样子靠在立柱上,面朝大街,转头瞥了夏薇一眼,上下看了看她:“你和沈逸矜是朋友?”
夏薇脸上不可控地红透,用力点点头,内心一片兵荒马乱之后,怯羞地开口说:“她是我老板,也是我室友。”
闻言,祁时晏又把她看了看,夏薇脸更红了,感觉自己没穿衣服似的被他看光。
祁时晏指尖有支烟在身侧,一直没抽,这会咬上嘴,拿出手机,朝她笑道:“加个微信。”
夏薇:“……”
男人嘴角那点猩红像簇烟花,绚烂了她的整个天空,她手伸进口袋摸手机的时候,整个人都激动傻了。
有车驶过,一束亮光照进僻静处。
沈逸矜被吻得快窒息时,被那光一晃,人清醒过来,反口就朝男人咬去,祁渊眉上一皱,感知到危险,在就要被咬上时迅速松了口,撤离了出去。
胸腔里的波澜平息不下,祁渊餍足的唇角勾起一个愉悦的笑。
却不料,下一秒,“啪”一声,脆生生的一记响亮。
一个巴掌扬在了他一侧脸颊上。
那手刚才揪在他衣领上,分明还带着他的体温,这会却打上了他的脸,火辣又冰凉,还划出几道指甲印。
祁渊怔了两秒,活了29岁,养尊处优至如今高位,别说被人打一巴掌,就连掰根手指都从来没有过。
可是他却一点也气不起来,狭长的眼眸里有着从来没有过的柔情,内心所有的阴戾和暴躁似乎都在刚才那个吻里被消融了。
他看去女人红唇上盈盈剔透的水渍,拉起她的手,揉了揉:“这样打我,你痛不痛?”
说着,低头,将她手心放到自己唇边,亲啄了下。
和平时的祁渊完全判若两人。
沈逸矜那挥出去的巴掌是动作快过脑子的冲动,就像男人灭顶而来的吻一样。
“你是个疯子。”
她抽回手,浑身脱力。
不知道是被吻的还是打人打的。
沈逸矜脸上一阵烫一阵凉,心跳乱到难以复加,人想往地上滑去。
但是她还是支撑住了自己。
什么都想不得,沈逸矜捏住裙角,转身就往大街上跑。
好在此时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开了过来,是陈嘉远来了。
先前被铜臭男骚扰时,沈逸矜打了电话给他。
陈嘉远的车开进了辅路,胡乱一横,人跳下车就往酒吧里跑。沈逸矜远远地朝他喊了声,两人这才没错过。
“没事了?”陈嘉远跑到她跟前,竖着眉毛,脸上焦急又担忧。
“没事了。”沈逸矜摇了摇头,情绪隐忍,“回去吧。”
“怎么解决的?”
“别提了。”
两人说着往车上走。
夏薇见状,一边和祁时晏摇了摇手机,一边也跑过去和他俩会合。
身后不远处,祁渊走到祁时晏身边,脸上残留着两道红手印,朝他们看过来。
夏薇拉了拉沈逸矜,示意她往后看。沈逸矜却抿紧着唇,没有理会,径直上了车。倒是陈嘉远回了头,对视上祁渊的目光,猜到两个女人的麻烦是怎么被解决得了。
祁渊也认出陈嘉远,是那个在酒店向他借火的人,心底那些消失殆尽的烦躁忽然又一点点死灰复燃地升了起来。
祁时晏依旧靠着立柱,双手抱到脑后,挖苦地笑道:“哥,痛不痛啊?”
“沈逸矜真下得去手,我都听见了。”
又抬手指了指陈嘉远的商务车:“那男的看起来和沈逸矜关系不错。”
“哥,你任重而道远啊。”
祁渊舌尖扫过齿贝,温软的余温分明还在,他看着商务车一点点消失在视线里,冷声道:“闭嘴。”
*
陈嘉远将沈逸矜和夏薇送到家,便走了。
沈逸矜洗完澡,吹好头发,准备睡觉,这一天发生的所有的事她都想快点翻篇,快点忘掉。
然而夏薇则和她不同,一回来就抱着手机,一直坐在餐厅的椅子上,眼里有着情窦初开的光芒,怎么都消散不去。
她手机对面和她聊天的人是她的男神,祁时晏。
——如她今天的生日许愿。
愿在今天遇上祁时晏,愿能和祁时晏说上一句话,愿能要到祁时晏的微信。
谁能想到,上天这么垂爱,让她一次实现。
可是聊着聊着,就不对了。
夏薇发现对方一直在问沈逸矜的事。
比如:【今晚来酒吧接沈逸矜的那个男的是谁?和沈逸矜什么关系?】
【只是合伙人,要那么紧张吗?】
【他们认识多久了?关系怎么那么好?】
要不是知道有个祁渊在,夏薇都要误会祁时晏在动什么心思。
可是,这么聊沈逸矜的话题,她心里有种为了讨好男人出卖闺蜜的羞耻。
夏薇想了想,敲开了沈逸矜的房门,把手机摊开了给她看。
夏薇说:“这些肯定是祁渊问的,你说我怎么回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