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笛说完,就拿出了一把小匕首,毫不犹豫地往腕上割了下去,鲜艳的血立刻流了出来,清笛直接绕着阵法滴了一圈儿。
他现在没有修为,所有事情都只能靠自己去做,不能用仙力代劳。
刺眼的血色染了一地,阵法也慢慢开始变化。
“快进去!”清笛正色道。
白疏离赶紧站了进去,矜兮紧盯着他,生怕他出了什么意外。
阵法渐渐发出白光,血液也被慢慢吸收,站在中间的白疏离很是诧异,这种感觉……似乎不是很难受?
然而随即他就感受到了痛苦,就像千万只蚂蚁在噬咬血肉骨髓一般。
“啊……”他咬牙,再痛苦也好过就此死去。
“啊……”牙缝里的声音越来越压不住,他甚至能感受到阵法带来的压力。
“坚持住,靠你自己了!”清笛一边包扎自己的手腕,一边对阵中的人儿说道。
矜兮担心地看着痛苦不堪的白疏离,双手不禁收紧。
子离,你千万不要有事……
“嘶——”清笛有些吃痛地叫了一声,血染过布条儿,浸红了一大片。
“劳烦尊者了。”矜兮低声说道,趁旁边的司越不注意,帮清笛治好了手腕上的伤口。
“子离身上有我的血脉,你不必多言。”
司越闻言,复杂地看了一眼他,青笛尊者,魔界的守护神,如今已经离开了魔界……不,也许,他还会回来……
司越若有所思。
“轮回镜。”
矜兮听到这几个字,赶紧拿出轮回镜,一面对着白疏离,一面对着自己,一道金色的光闪过,两人手上都多了一点儿东西。
他们的手背上都多出了一个圆形的印记,金色的,看起来很是惹眼,不过片刻之后就隐藏了起来,随即,阵中的人儿也消失不见了。
一片寂静。
“他应该去了魔界。”清笛说道。“你自己看着办,不要越界。”
“好。”看着手背上再次浮现的印记,矜兮浅笑,子离,我会来找你的,一定。
神帝在宴席上已经喝得快要不省人事了,眼前一片小星星,而站在下面的史官也不知什么时候挪到了神帝旁边,他快速地记下几个字,然后收起了史薄。
“陛下,陛下……”他叫了两声儿,神帝却没什么反应。
台下的宾客也醉得七七八八了,有一个还扯着别人一起数丹药。
这种情况,陛下回去了也没什么的……吧。
史官想了想,还是叫了人把神帝送回寝殿,而自己则留下。
“陛下身体欠安,先行回宫。诸位尽情玩乐,不必拘泥。”史官一本正经地扯着谎,反正他们都喝醉了,也好忽悠。
不过也有没喝醉的,比如魔主。
魔主在那里坐着,也不与人说话,就那样静静地坐着,看起来很是无害。
直到一抹浅青色的身影出现,他的眼睛才亮起来了。
“你终于回来了。”
“嗯。”
“你……脸色怎生这般苍白?”林冉皱眉。
“无碍。”
“给我看看!”林冉说完就抓过了清笛的手,查看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