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墙,铁窗,微光,一个蓬头垢面,满身污泥的男子被绑在墨黑的架子上,他的手上,脚上插满了银针。
一盆冰水从男子的头浇灌下来,男子猛然惊醒,从杂乱的头发里露出一张脸来,这张脸歪扭着,哭哭笑笑,亦然是山谷中的那个乞丐。
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李九阴,赤练掌的内功心法,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男子没有吱声,好像刚才那人与空气在说话。
“嘿,我说张侍卫,这死东西太不识抬举了,想在这装疯卖傻,得罪咱家不要紧,要是惹怒了赵公公,怕是不好收拾了。”
张侍卫忙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悄悄塞入太监手中,凑到太监耳边说道:“还望公公能在赵公公面前美言几句,我兄弟几人必为赵公公马首是瞻。”
太监摸了摸银锭,还算满意,脸上开始有了笑容,“这死东西就交给几位了,管他是金口银口还是铁齿铜牙,都给我撬开!”
说完,太监扭着身子走出铁牢。
张侍卫刚点头哈腰把公公送走,立马回身向几个侍卫喊道:“兄弟们,攀上赵公公这根金枝,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如果出了差错……”
张侍卫做了个砍头的动作,几个兄弟脖子一缩,似是脑袋已经砍掉一般。
“来吧!王五,把烙铁拿来,当心,别碰掉他身上的银针,他若发起狂来,我们几个可抓他不住啊!”
闻声,一个侍卫把烧红的烙铁递了过去,张侍卫对准李九阴的胸口就是一烙铁,烙铁与皮肤接触的地方瞬间发出一股焦糊的味道,李九阴吃痛惨叫起来。
“快说出赤练掌的内功心法,少受皮肉之苦,要不然,这里十般刑具,有你好受的!”
“嘿嘿,哈哈,哎呦,哈哈!”李九阴时而傻笑,时而痛苦,几人对此无可奈何。
“大哥,这赤练掌是什么东西,居然要一个傻子说出内功心法来,会不会有点……”
张侍卫立马呵道:“不知道的就不要问!此乃求生之道,小心你头上的脑袋!”
“是谁在咱家背后瞎嚼舌根呢?”
“赵,赵,赵公公!”张侍卫一众赶忙跪倒在地。
一个脸型瘦削,白发无须,约莫四十岁年纪的太监在几人搀扶下一步一步走进牢房。
他走路没有声响,周围的几个小太监更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
赵公公微翘着兰花指,细嫩的嘴唇里吐出一个个字来:“张侍卫,其他几个东西不懂,你还不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