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晚上行动”
“不,白天行动”
“为何?”
“留守的公爵并不傻,他也知道晚上是行动的最好时机,因此那时的兵力比白天更难对付,但却忽略了白天的防守,且他们也不相信,会有人能在滚烫如火般的沙子里,匍匐前进数小时”
“还有什么事,都一口气说完吧”
马克米昂给了费洛斯一块手表,如若不是有之前的记忆,否则他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马克米昂简单教了他一下该如何看手表,然后继续说道。
“明日五点左右,天还未亮起我们就会发动攻击,你需要趁机穿过前线,在位于六点半的时候要做到距离钢厂十三里的距离,不能过近更不能过远,你需要转变为匍匐前进,如果快,十二点左右应该抵达,你寻找有旗帜的那角,再从左边的门进入,那里是后门,想对防守较为薄弱”
说完后他递给费洛斯一捆卷好的纸,后者接过打开后是几栋建筑的内部地形图。
“剩下的这段时间把地形记住,明天到行动时间,我会过去叫你”
“我先行离开了,我要回家一趟看看”
也没有什么阻拦,也默许了他这一行为。费洛斯退出这里,离开这个营地,又来到了城外,寻找那处入口。又来到隆长的走廊,这次只有他一个人,周围的一切都显得很是压抑。
将那颗已成白骨的头拿了出来,抱在怀里,心里略微舒服了点,虽然也是充满病态的,但这样就好。又来到了那处休息的地点,费洛斯找到了那件满是沙尘的衣服。
身上的黑甲变成了这套大衣,腰间也多出了一个防毒面具,一路往前走,那扇钢制的大门仍然开着,来到了里面,仍是空无一物。费洛斯已经不在乎这些,来到了曾经的房子里。
他掀开被子看见了一具无头的白骨,四周已经布满灰尘,且破败不堪。拿出了那瓶见底的葡萄酒,什么都没有说,轻轻碰了一下骨手,缓缓的说道。
“我看到了曾经,原来我也是一个可怜人,只是现在不可怜罢了……”
费洛斯一五一十的将心声全都透露出来,他讨厌山羊,也不太喜欢黑色,哪怕是温暖的火,也有点厌恶。
“我在那片领域之中,遇到了一个姑娘,我也许是喜欢他吧,她也仍然对我唯命是从,这是爱吗?我觉得不是”
费洛斯将瓶口紧贴着嘴,刚扬起瓶子,但那酒还没入口,就将瓶子放下塞子盖上。
“死掉的,就让她去吧,我很感谢你,可能你自己觉得倒是没什么吧,莉斯,如果死掉的是我,你会怎么做呢”
费洛斯没有再继续说话,而是在等待着什么,根本不可能出现的东西。最后还是只是摇摇头。
“此刻我算是变得颓废了吗?还是只是单纯的软弱,我不知道,算了”
费洛斯敲了敲还算清醒的大脑,在回忆与思索中发现一个事实,似乎对蒂利尔的感觉与对待莉斯的有几分相似。.都是让自己记忆深刻的人。
美好的叙旧已经结束,费洛斯站起身,将床单被罩上的灰尘打掉。也许是老鼠蟑螂一类的东西进来时,顺便带上去的。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一股奇怪的气味,是很久没人打理,没人居住的怪味。
费洛斯趁还有时间,将这里打扫了一下,把脏掉的床单被褥全都换成干净的。走到门口准备离开时,转头望向房间,就像是这里还有人在生活似的透亮。
最终还是摇摇头,费洛斯的力量来源于各种情感,但这也变成最棘手最麻烦的事情。可能直到现在,他还是可怜与可憎各自参半吧。
虽然还是有些不舍,居然连自己都会被回忆所禁锢,脆弱的心脏,渴望回到过去,回到拿到那把枪,刚从训练场回来还没做那奇怪的梦时。
“我走了莉斯,好好照顾自己,我会回来看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