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如此这般,十一处据点尽数被捣毁,具体损失我已经写下来,请过目”
费洛斯拍掉从天花板掉落下来的尘土,这里是他又挖出来的地下房间之中,准确来说是第四层。将那清单拍到侯爵的桌子上,后者拿起,仔细看了一遍。上面写有两处农庄、三处仓库、两处矿场、一处征兵点与三处金矿。待他查阅完后,费洛斯接着说道。
“还有一事,十分重要但能说?”
“但说无妨”
克格托斯挥挥手,这里的空气并不好,也因为是刚刚挖好的,且这层石头里夹杂的沙尘很多,总是有尘土掉落,便非常麻烦。此刻他已换成普通士兵的妆容,那面具放在木桌上。
“我在潜入最后的仓库中时遇到另一位潜伏者,他手中有情报,其中说了一位来自伊伊洛塞城的名为麋鹿的将军要前来支援,似乎是从我们的东南方向过来”
“我也的确缴获被截家族情报,其中有部分也说了这事,还要我派出一人前去拦截”
“一人?”
“我没说错,请看”
他将另一幅更大的地图平铺出来,上面甚至画有部分绿洲的领土与城市。他用手指出了一条路线,费洛斯看到了伊伊洛塞的位置,手指穿过了峡谷之中。
这是抵达这里最快的路线,走过峡谷只需要再走一天一夜的时间便可抵达这里,再多走一天,就可抵达公爵军队的所在地。
“就算守住要道,我一人不可能,军队数量如何?”
“无法估计,但请不必惊慌,看这沿途的村镇,这是摆脱城市所建筑的,不可思议般没有任何爵士愿意去管理那些成本极大的村镇,因此我们对其知之甚少,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群村镇还存在,且人数众多,不少依靠贸易可自给自足,最重要之一,公爵军队早已引起众怒,他们也不例外”
“我知道你的意思,援军行军的具体时间”
“目前军队正在集结之中,保守估计一月后启程,一星期抵达峡谷,三至五天穿过峡谷”
“时间比我想象要充沛很多,足够我集结人手并训练他们,还有一件事,不过等我完成了这些再说”
该交代的全都交代完,费洛斯将面具戴上,那克格托斯也是,两人一起走出这一房间,背着枪,如正常士兵般。
费洛斯回到自己的房间之中,看见蒂利尔仍懒散的躺在床铺上,那衣裙仍然被随意的扔于地面之上。现在可是下午,她可从早上醒来开始就没离开过床上。
费洛斯手撑着额头,无奈的看着她,吸了两口气,径直的冲过来,抓着蒂利尔的脖子就把她往地上扔去,强行把她弄清醒过来。面无表情的看着抓着蒂利尔脖子的手,对着从地上爬起的她说。
“有事要做,还有把你那股气味收一收,下次在干这么干我就把你的痛觉没收”
“小女只是一时忘记了而已”
她看上去可不是一时忘记,不过费洛斯倒是没有什么心情继续追问,等她把衣服穿上后就直接从房间里出来,径直走出营地,顺着对地图的记忆前往第一个村镇。
“大人,小女感受到了一股气息,您曾经的军团就在那里附近沉睡”
一直走到晚上快到之时,蒂利尔突然说了一段话。听她这么一说,费洛斯也用灵能仔细感受了下,果真有点熟悉的气息,但不知道是哪个军团。
暂且不管这些,已经可以看到村镇。那规模不小,数千人不出意外是有的,上万人也并非没有可能。再走近一点便能看到不对劲,公爵的军队随处可见,到处都在巡逻。
拉着蒂利尔迅速趴在沙漠上,因她服侍与肤色的缘故,为了不被发现,费洛斯只得将她搂的更近一些,用披风盖在她身上。现在是晚上,很快就要到深夜,他们又没照明,看不清。
她主动的往怀中缩,但心上人只顾得看着眼前,收集着一切情报,进一步的动作只能作罢。
“待在这里别被看到,我去看看”
将披风解开扔在她身上,也不管她是用黄沙掩埋,还是怎的,反正费洛斯知道她肯定不会被发现就是。看到一处瞭望塔,费洛斯便借助夜色的掩护,先爬上了塔,将那卫兵生生捏死。
将尸体迅速吞掉,衣服与体型也变成那士兵一样,还好是带有可完全遮住脸的头盔。现在可以直起身子,肆意的仰望这里,不再像刚刚般需要偷偷摸摸,蹲下伏着。
不知道深夜里在镇子中这么安静是否正常,没有任何一个镇民,只有巡逻的兵丁到处走着。身上的服装全都有统一的标志,绝无其二,这表明这里被一位爵士所控制。
望着那表示边缘的玫瑰岩图。伯爵与子爵大部分一生的视界都留步于恶地,因此才会觉得玫瑰岩是最富贵与美丽的象征,这也暗中帮助见多识广之辈。
背着缴获的枪,从瞭望塔上下来,大方的走在道路之中,偶遇巡逻的兵,便也将自己当做是巡逻的兵,与他们擦肩而过。
随意走到一处能感到人息的房间前,门挂着一把锁。虽没有钥匙,便徒手掰断走进房间里。这是一七口之家。
最年长的是两位老人,看面相年过六旬。其次便是两位中年人,应该是夫妻,看着年未过四十,最幼的便是三个孩子,两男一女,均在十至十五。
“兵大人,您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