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职工的生活就是早出晚归,孩子都是散养,陈胜利从姥姥嘴里听到的老妈猴子吃小孩手指头。
从奶奶嘴里听到的拍花老头,都是野孩子的克星。
父母没时间操心。早上起来除了饭桌上的早餐,就只有晚上一家团聚了。
那时候管孩子的都是班主任。家长把孩子送到学校,嘱托老师的都是那句话,不听话就揍。老师也是真打,天塌下来的事就是请家长。
陈胜利属于蔫淘那伙的,所以老师就是在每次家长会后,和母亲唠到这孩子聪明,提捞一下成绩就能长。
然后母亲在自豪自己的蛋就是圆,和这孩子怎么能上道之间纠结,是单打还是双打。
在教育孩子这一块头子上,陈胜利的父母是为人称道的,不管谁先下了狠手,闲的那个不动手就加缸,所以陈胜利在挨揍的时候,从来不奢望有人说情,只盼着看的人闭嘴。
那个年代的人对老师的尊敬是骨子里的。当然打完巴掌还有甜枣。每天晚饭后,妈妈都会给陈胜利几毛钱,去小卖铺买大白梨汽水喝,然后全家摸着黑看家里那台十四寸的黑白电视,只到雪花飞舞。
当然这只是陈胜利的美愿,明天不上学了,电视在父母的屋里,陈胜利没有话语权。只有过年或者大礼拜休息的时候,过过瘾。
家里没电视的时候,邻居都倒了大霉,陈胜利把邻居一家都熬睡着了,邻居临睡前还得嘱咐,胜利走的时候把门带上。可能也是因为这个,父母咬牙添置了这台电视。
无忧无虑的童年,没有成年人的市侩与猜忌。也不会考虑父母的难堪。
家家的收入还没有明显的差异,人情味也满满,一家有难大家帮,陈胜利的生活态度也缘于此。
那个时代没有愁婚房的,要结婚了不是父母要,就是自己申请。到岁数了没工作,老人退休,接班。
后世的陈胜利在年买了一个三室一厅的贷款房,为了结婚四万三卖了这个平房,结果半年后涨到了十万,后来变成了高层,人如果没有忧患意识,活的最好状态也就是会吹得一口好牛逼了。
记忆中今年有一场活动叫严打,特区的春风传到这个内陆城市的标志就是,带在陈胜利手腕上的电子表。上特区做倒爷,一是岁数太小,没上火车就得被胁迫要饭去了。
再一个兜里没钱啊,对,先赚钱,这年头只要心思活络,肯干,赚钱其实很简单,重要的是陈胜利还有致富神器,后世带来的智能手机。
当下最主要的是找一个买卖干,既要投入少,还要简单。资金少啊,金项链可以变现,身边谁能买起。和老爸老妈要,分分钟被驳回。
致富之路千千万,就是不知啥能干。唉、与其绞尽脑汁的想,不如走点捷径。
陈胜利打开手机,开机的刹那,高科技对十年代的冲击,让陈胜利前后世思维重叠,恍惚之间,拥有金手指的快感,和高高在上的俯视。
让陈胜利不禁有种飘起来的感觉,啪-陈胜利抽了自己一个嘴巴。
作死,低调闷声发大财才是王道,没有自保之力,就是三岁幼童,手拿金元宝,行走闹市。
免费送菜还得搭人啊,这种思想要不得。要时刻惊醒自己,得意忘形身死道消的例子还少吗!
擦了一把不存在的冷汗,平稳了心情,陈胜利打开手机上的文件夹,找出一本穿越文,翻找起来,工作量很大啊,下一步赚钱之后,要买几处房子,和父母生活在一起,有很多事不方便。
看看表,还有一个多小时,父母下班,陈胜利挽起袖子,收拾了厨房,看看家里现成的蔬菜,做了个烧茄子,炒了个火爆大头菜。焖了一锅米饭。
看着蓝色的煤火,不禁一拍脑门,烤羊肉串。陈胜利二十岁的时候考过羊肉串,不知道穿肥肉,把羊肥肉靠成了羊油,淋在羊肉串上,结果从冰箱拿出来的时候都结成了蜡状。
一烤就没了,这个时候的羊肉串真就是羊肉串,没有烤辣椒,大虾,金针菇,等等的神操作。这生意行,只不过陈胜利缺少一个站在前台的成年人白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