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胜利和老妈在中铺,下铺是老爸和三叔,装钱的旅行包分成两个被陈胜利和老妈当成了枕头。
因为陈胜利是小孩的关系,没人注意。方便他观察四周。
由于今年是严打年。中央下大力度,整顿社会治安。可抓不可抓,必须抓。可判不可判,必须判。可杀不可杀,必须杀。
一路上倒还顺利,不过陈胜利也发现有两个人不时用眼神瞟向他们四人。有搭讪的都被老爸和三叔冷眼看走。
上厕所也是一人换一人,而且老爸通过和乘警聊天,竟然还是一个家属区的,所以全程,只要有空乘警就跑过来聊天,倒是省了很多麻烦。
这时候夜里卧铺都是锁上,和硬卧区隔开的,老爸和三叔倒班睡觉。
这一夜倒是平平安安,第二天到了站,陈胜利和老妈把包背在胸前,老爸和三叔一个在前,一个在后。陈胜利看着不远处那个无奈的眼神,不禁一阵冷笑,小爷的钱也敢惦记。
出了车站,随手叫了一个出租车,这是出门之前,大家就商量好的,出门要平安,别因为舍不得仨瓜俩枣,做公交车再受损失。陈胜利都能想到那两个人,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当然这话他没和几个人说。
车站离三叔二姨家不远,刚下车,三叔直接扔出十块钱,不用找了,一股豪风吹过。三叔可能不知道,这时候出租车基本都不计价,凭空要。
三叔这一下子把出租司机,噎个够呛,心想这几个东北人鸡贼啊。还没等他长大口,直接给盖了。
来之前,三叔就和他二姨夫通过电话,二姨夫在单位就是房产科的科长。知道三叔今天到,特意在家里等着。
三叔的二姨抱着三叔就是一阵痛哭,这年代的人,远隔千里。条件有限,也不能常常和亲人相聚,可能一次分离,就是天人永隔了,难免让人唏嘘不已。
哭了半晌,二姨醒过味,忙招呼大家坐下。三叔这时候才有机会给大家介绍。拿出了给老人的礼物,二姨二姨夫连忙埋怨三叔。
你这孩子,到二姨这来,花这些钱干什么,这年头,都不富裕。二姨心疼的拉着三叔的手,三叔脸上堆起笑容,二姨二姨夫,电话里没细说,我和我陈大哥,在老家一起合伙做买卖。
这次来津门就是来开分店的,如今我也赚了点钱,这些东西不算什么,以后我还得多多孝敬您们二老哪。
三叔一番话把两个老人哄的开心不已。对了二姨夫,我在电话里说的,房子的事,有着落吗。有有,二姨夫连忙答应。
门面房和住宅都有,门面房是原先做食堂的,现在闲置了,我问领导同意卖,就是价钱高,还得一次付清。大概有百来个平方,还有个后院。
住宅也是,单位盖的,一百五一米,职工只要担负百分之三十就可以,就是这样也有不少人负担不起,这不我联系了两家,用他们名义买,一米给十块钱好处费,签完协议,再和你们过下户就行。
二姨夫看着三叔和老爸老妈仨人,要不还有一些老平房也有卖的,虽然老但是都是集中供热的。
三叔赶紧答应下来,新的也要,老的也要,二姨夫那个食堂得多少钱,二姨夫看着三叔,得九千。啊,三叔也是一愣,不过一想,这是津门,贵有贵的道理。
和陈胜利飞快的对了一下眼神,买,二姨夫麻烦您老帮着跑一下手续,宜早不宜迟。定完了,晚上我陪您好好喝两杯。
二姨夫也是侃快人,风风火火的出了门,这边三叔的二姨,又紧忙招呼陈胜利一家和三叔吃早餐。陈胜利一顿姨奶奶把三叔的二姨叫的心花怒放,二姨奶两个儿子生的都是女孩,这年代的人都有点重男轻女。
有个小小子跑前跑后,老人自然高兴。这边刚吃完饭,二姨夫就回来了,成了,三子、长青和我去厂里交钱,一会回来,我约的看那两处楼房。
陈胜利和老妈陪二姨在家等着,不到一个小时,老爸他们一行就回来了,事情办的格外顺利,领导一听说三叔他们要干的买卖,就问能不能安排一些待业青年,这些职工家属的工作安排问题实在太折磨人了。
告诉三叔,你要能安排六个人上班,房费我给你减两千,三叔当机立断,领导五千,我安排十个人,不过不好好干,我可不保证不开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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