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妃一听突然豁然开朗,难怪国君不公开她的身份,难怪要让她保密不说戏楼之事,都是为了这个贼子!
“可是既然是贼子,国君为何还要包庇她!”
“奴婢也不知,想来此贼人功夫了得,也会用花言巧语,或者使用什么迷魂计,蛊惑了国君。”
雅妃心里万分焦急,担心萧黎晟的安危,半躺在床上想着对策。
“那贼子待在国君身边,万分危险,本宫得想一个万全之策,这样既不惹怒国君,也让贼子伏法受诛!”
“娘娘不想惹国君不开心,灵兰倒觉得可以借他人之手,毕竟朝中大臣对此贼可都想得而诛之!”
经过灵兰这么一提醒,雅妃倒是有了思量,“灵兰传话给哥哥,让他一定不要轻举妄动,我们要待时机而动。”
新年过后,春意随风而来,万物滋长,势头迅猛,一则传言也如春之藤蔓,迅速分散在各国城镇中,缠绕在万民心头。
国家之间百年平衡之势被打破,天下大乱不远矣。
群臣惶恐,复盛整个朝野紧锣密鼓的召集会议,商讨对策。
萧黎晟坐于主殿龙椅,大臣张大人出列禀奏道:“禀国君,近日市间流传上亘、津中、西泽其中一小国与我复盛、宏济中一大国暗中联合,世人皆担心大战将至,还望国君早作应对。”
张大人话一说完,众臣便在底下三三两两议论着,不一会,龚大人出列,行礼后继续禀道:“小国联盟而立,才可与复盛、宏济成三足鼎立,自然有的国家为了开战,想打破这种制衡之势,百年期间也曾听闻过这种传言,但传言最后都不了了之,所以臣的想法是,下文书,安民心。”
萧黎晟见无其它大臣出列,看来也是赞成龚大人的做法,向站在众臣前列的吕丞相问道:“丞相如何看待此事?”
“禀国君,臣认为,此事不可置若罔闻,也不可小题大做,三小国的盟约看似固若金汤,也有可能在瞬间一片散沙,若传言是真定可寻得蛛丝马迹,传言是假则会不攻自破,所以臣的建议是一方面做好开战的准备,与小国间紧密沟通,一方面暗中派人去各国打探消息,看是否有异动,而后采取相应措施。”
萧黎晟的想法自然与吕丞相不谋而合,所以当场赞同道:“丞相之言鞭辟入里,具体事项就交由丞相安排。”
因知晓贼子时常伴与国君身侧,何将军是心急如焚,奈何妹妹又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不可声张,他才忍着没有采取行动,现在一听吕丞相说观察异动,心中就不由得一惊,这异动从去年不就开始了吗?
国君身边的那个贼子!刺杀国君,火烧宫殿,劫持军粮,现在还蛊惑了国君的心,在后宫作乱。
何将军想到这些,更是心急火燎,说明也不是,不说憋心里更是难受。眼看着散了朝,只能愁眉不展、心神不定的往殿外走去。
“何将军今日怎么了,本官见你在殿上站立不安的。”吕丞相见何将军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何将军本无心情与吕丞相做过多言语,却突然想到妹妹不让他直言,那他可以借他人之口去谏言嘛,而眼前这个吕丞相足智多谋,出言成章,正是最合适的人选。
何将军眼睛一片亮光,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拉着吕丞相走到一旁小声低语道:“丞相有所不知,国君身侧有贼子相伴,卑职那是寝食难安啊,而最近传言又起,丞相你刚刚在朝上说观其异动,这不正是吗?”
“贼子?是谁?”
“还记得去年阅兵行刺国君的那个人吗?后面又劫了军粮,还将我伤了的那个姓重的贼子!”
“是她!可是千真万确!”吕丞相倒也觉得此事蹊跷了,贼子怎么可能会留在国君身边,依国君的性子,此等犯事之人早已杀之而后快!
“千真万确,还记得国君带女眷参加国宴的事吗?卑职已向妹妹确定,参宴的不是她,而且妹妹在后宫亲眼见过此人,确是那贼子无疑。”
“上次在宴上本官便觉得蹊跷,倒是没想到是她,看来关于传言这事得从长计议了。对了,何将军,如果担心国君安危,你先派人将此贼子拿住。”
“吕丞相啊,难就难在这里,国君被贼子蛊惑,不对外公布极力庇护她,还特意令妹妹不许宣扬,若是卑职贸然去捉拿她,被当做忤逆倒没什么,要是招惹国君记恨妹妹,罪过不就大了。此贼子已在国君身边待过一段时间,想来是来探得机密与消息的,目前国君的安危该是无碍。”
吕丞相倒是明白何将军的一番顾虑,他们何家太忠,就算国君下的命令是错的,他们也会奉令唯谨,真是近乎愚忠。
“本官明白了。”他得好好思量一番,去试探一下国君的想法了。
“所以就劳烦丞相私下向国君禀明情况,卑职同时做好缉拿贼子的准备,到时你们的命令一下,卑职便一举将她拿下。”
“这件事的确得好好商议,本官明日便入宫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