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润刚说完,各处庄人有了动乱,只见各处透气孔涌入大量蜘蛛与毒蛇之物,庄人被咬一口,即刻倒地中毒身亡。
谢廷骏见此赶紧上前喊道:“去关闭通风口,大家举火到空地处。”
这白日不敢换风,到了晚上打开透气孔却被他们乘机而入了。
正当大家将毒物解决掉,将老弱妇幼转至密宗石室,最近的入口却传来了响动。
“去看看这帮子人在外面干什么?”入口关闭,深入地底,各处大门里三层外三严密防护,皆布有机关,却不料在如此防御之下整出这么大的动静。
很快去瞭望口的人返回,急报道:“少爷,他们似乎确定藏信库在地下大体方位,现在派了大批人马,搬了工程机械来,好像要将山夷为平地。”
谢廷骏闻言大惊,若是不从入口处进,而是从顶上,那他们真的危险了。
藏信库长宽几里,却因为深入地底,库顶只考虑承重,哪考虑到抵御攻击,这安若泰山的地方变得最为薄弱的突击点,对方用粗暴直接的方式,不疾不徐将山移开,藏信库到手不过是时间问题,而他们不过是瓮中之鳖。
若援军不到,他们耗不起。
决不能先祖族人心血被别人窃了去,谢廷骏下达命令,拼死一搏,将藏信库烧毁。
头上轰隆声不断,不知道什么时候对方攻进来,谢廷骏带着庄人轮番守着,几个时辰过去,藏信库上方的轰隆声与震动更大,这些人速度还真是快呀!
谢廷骏看着庄人皆一脸疲惫之色,就算他们抵抗也是强弩之末,这等死的滋味可真是好受。
只听头上又一声巨响,屋顶龟裂的声音传来,又听得几声轰隆锤石声在周围传来,没几下屋顶碎石落下,藏信库的屋顶出现了一个个窟窿,清晨淡淡的天光照了进来。
谢廷骏看着破开的大洞,紧握手中银抢,将手一挥藏信库庄人便开始点火。
火光四起,浓烟翻滚,看着眼前的一幕,谢廷骏忽然泪流而下,他的庄人今日皆因他而死,他通庄祖辈的心血,居然毁在他手里。
浓烟才蹿出洞口,不一会滚滚流沙从各个洞口倾下,入侵者居然料到他们会烧毁藏信库,用流沙灭火,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藏信库有多大吧!
正当谢廷骏抱着庄毁人亡的决心,他忽然发现洞口处的流沙越堆越高,快要将洞口堵住。
若是没了空气,这火哪烧得起来,他们也会在浓雾中窒息而亡。
浓烟滚滚,火势渐弱,谢廷骏用湿巾围住口鼻,踏着流沙往上一个飞身,将手中银抢往上方一顶,用力一震,手中一个旋转,瞬间屋顶破了个洞。
这才落下,就听头顶碎裂声起,一大片碎石垮塌下来,藏信库屋顶破了一个近十丈的大洞。
谢廷骏阻挡落下的飞石,待站于废墟碎石之上,往上方一望,四周裸露的山体站着黑压压的一片人。
庄人来到谢廷骏身边,看清周围形式,一片心灰意败。
“宝宝,娘对不起你,早知道让你去瑶阁。”周润悲痛道。
“以为从瑶阁逃出去就性命无忧了吗?我可是让近百名高手去追杀,估计现在谢庄主早在地下等你们了。”
只见一身墨色衣服的男子背负着双手走了出来,面上一片冰冷的说道。
“我要杀了你们!”
谢廷骏闻言挥抢准备冲上去,却被周润拉住了。
“阁下出自何宗何派,汇聚如此多的门派之人来诛讨通庄,就算通庄犯了什么过错,也不该遭受灭门之祸,以往通庄给你们各门宗的消息可不少,今日却翻脸无情了吗?”
墨衣男子闻言拍了拍掌,“庄夫人真是巧言令色,通庄弃各门派存亡于不顾,如今自取其祸,却反咬别人一口。”
周润见此人说话拿腔作势,见事到如今,多说无益,“你到底是谁?对我通庄记恨到这个地步!”
“让你们死做个明白鬼,秩悬派墨尘!”
原来是江湖第一门派秩悬派,它立派于宏济,难怪了,黑石林一战让宏济元气大伤,如此通庄便没有再回旋的余地。
正当墨衣男子挥手,准备让人进攻之时,甘冽醇厚的中年男音在众人头上响起。
“堂堂秩悬派如今也干起打家劫舍的行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