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我好过明着来便是,一国之君别尽干些拐弯抹角、插圈弄套的蝇营狗苟,让人笑话!”
“希望接下来你还能笑着看孤的笑话!”董袤泽说完便阴沉着脸走出了牢笼。
重凌云好过了半天,第二日一早便又被用锁链给绑了起来,随后各种刑具摆放在进牢笼,很快董袤泽进了来。
他这进来那是满脸喜色,走到重凌云面前开口说道:“凌云,复盛国君已让出武岳城,你赌输了呢!今日你便好好享受孤给你的奖赏!”
说完他便让人拿出一个圆形金属球来,将人戴在重凌云头上,待紧紧的旋紧后,握住一边的铰链,慢慢的运力收紧。
重凌云只觉脑袋被紧箍着,承受着越来越大的压力,如巨石从高处砸下,要将她的头给挤破开来。
很快她便承受不了痛苦,整个脸皱成一团,眼珠似要被挤爆出去,整张脸充血通红。
而对方似知道极限似的,当挤压到一定程度便不再用力,让她在极限的疼痛中承受着无尽的痛苦。
“复盛王后,非你不娶,两人还真是情深!”董袤泽用愉悦的声音讽刺道。
“呼呼呼!”重凌云嘴巴张不开,只得从喉咙发出声音来。
董袤泽见她似有话说,将手中的链子松了几分,“君王谈感情,被人拿捏要害,就是自取灭亡!”
重凌云忍着疼痛缓了一阵,深吸一口气嘲笑着说道:“所以你很可怜!”
“孤哪里可怜,这天下苍生对我俯首称臣,孤呼风唤雨,就是这世间的主宰!”
“呵,你不就是沦为权势的奴隶一个,他们对你俯首称臣,实际上不过是惧怕你的权势,周围也不过全是趋炎附势之人,毕竟…咳咳!”
重凌云低下头猛咳一阵,这才缓缓抬起头用坚定的眼神直视他,继续说道:“毕竟连自己手足都能相残的人,哪感受过什么是世间温情、人间真爱,哪能拥有一个灵魂相依的伴侣,不过是在曲意逢迎中得到虚荣的满足,在尔虞我诈、假仁假义中虚妄一生!”
此话字字珠玑,切中董袤泽的要害,他似一只炸了毛的猫,用力将手中铰链收紧,直到看着重凌云浑身抽搐这才放开了手。
只是这一次重凌云并没有马上恢复,待链子一松头便垂了下去。
董袤泽见此赶紧站起身,抬手往她鼻间探了探,还有微弱的气息,这才放下心来。
他站在重凌云身边良久,将她的话过了一遍,不得不承认这人一针见血,只是每个人对世间道义理解不同,行为方式不同,他们所追求的即全是正义吗?
这世间就是强者制定的规则,他说对便是对,容不得任何反抗!
他定定的看着身前晕死过去的人,她不是要和他斗吗?那就看谁才是最后的胜利者!
就这样董袤泽以重凌云为要挟,在数十天不费一兵一卒便取复盛数十座城池,眼见着便要入复盛内部,若是再无反抗,宏济大军便长驱直入,再无反抗能力。
复盛丞相吕以良将朝堂事务分派好,便夜以继日往国君守城处赶去,这一路接到的前方战报,全是国君弃城撤军的消息。
赶到阵前主营,吕以良气未歇便往萧黎晟的住处而去,在屋外通传了好一阵,这才得了国君许可进入屋内。
这进去后便见国君披头散发坐在榻前,上面放着酒壶,看他那颠颠倒倒的样子,只怕是醉了许久未曾清醒过。
“臣参见国君!”吕以良上前行礼道。
“丞相你来啦,起身吧!坐!”萧黎晟挥了挥手,示意吕以良坐在对面。
吕以良瞧见国君颓废的样子,上前将他手里的酒杯夺下,放在桌上,蹲下身扶住他的肩膀,义正言辞的说道:“将军受制于敌军,国君你却在此一蹶不振!”
“以良,你知道云儿是本王的命,你要我怎么办,怎么办?”萧黎晟转过身看着好友,感觉自己好无助、好无能,一想到云儿在敌军受的苦难,他的心便揪着痛。
“将军一日不解救出来便多受一日苦,国君我们得早日想了对策!”
“对策?本王敢反抗吗?知道丞相你一直为江山社稷鞠躬尽瘁,见本王这畏畏缩缩,好生窝囊,觉得本王有负天下黎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