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就怪那赵氏,疯狗般乱咬!
凡一月前,在河阳出现过的修士,这一月里,都被不少为了悬赏的人追着跑。
朱十一自傲,忖度着自己也是被“牵连”的倒霉蛋而已。
又或者,这个小辈在玄门初出茅庐,想拿他这个恶名昭彰的老前辈,刷声望?
毕竟他当年,也是这样踩着老前辈上位的。
他可别,真阴沟里翻船。
俞祝诚挚君子,即见对方问来,便选择性的说出一部分实话,“为了不让无辜之人受牵连。”
尤其是这些无辜之人中,还有那位姑娘。
朱十一显然不相信此话。
可惜,没有同归于尽的勇气,他是杀不了身后姓俞的小子,可他也别想杀他!
既然互相都不打算拼命,这样追追停停实在惹人烦躁,且也太过憋屈。
他堂堂朱厌山人,哪里受过这样的气。
然而,长江后浪推前浪,上玄门嫡系子弟,果然名不虚传,他居然干不过身后这小辈!
忌恨、憋屈之下,又想起自己尚有要事,朱十一为了摆脱身后麻烦,理所当然的打起了下流主意。
二人进城后一路飞纵,脚下红砖绿瓦,正是供人居住的街巷房舍。
飞身而过时,一处院子出现在二人眼前,院中唯有一青衫女子,正栖在树下,弱质纤纤,毫无警觉。
女子身前一石桌,桌上几只茶杯倒扣,似不知有人在靠近,一手捧书,神情潇散,正低头会神翻看着。
朱十一双眼闪过阴狠,无他,待他擒过这女子,当个人质!
这些玄门名家子弟,断不敢,明目张胆罔顾人命。
想到这儿,他纵身跃下房顶,直奔院中女子而去,右手出剑,对着那女子命脉,直接就刺了过去。
却是又改了主意,重伤垂死这女子,拖住身后的俞氏小子更可行。
一个无辜之人的血不行,那就从这院子一路杀过去!
总能将人甩掉!
俞祝心思澄明,自然明白前面这恶徒要打什么主意,目色骤冷,身形急纵,来不及拦上前,八层功力抛出左手中剑鞘,拦了拦朱十一去势,接着剑气激荡,一道银白破空。
“砰!”
两道剑气相撞、还击,将沉静在书中世界的秦悦,惊得抬头。
她心中危机陡起,听着剑声交击,辨着杀机未至身前,好悬才压下起身反击的动作。
缓缓抬头,只见两柄寒光闪闪的灵剑,相互交叠,僵持着停在她身前不出半米处,剑上灵力回山倒海,争锋相对。
剑后是两名陌生男子,一墨衣,一蓝衣,皆不是凡俗。
尤其是年轻的蓝衣公子,风鉴清举,神思韬晦,眉眼透着一股温润知礼,一见就知出自玄门世家。
秦悦显然没功夫欣赏两位仙长英姿,祸从天降,瞬间“花容有失”,手中捧着的书掉落在地。
而她抬头的瞬间,在场两位男子也是眼前一亮。
云鬓斜簪,发带当风,一头乌黑长发软软垂至腰间,静女其姝,如明月初照,许是捧着书的缘故,透出股毓秀清灵来。
此时,蹙眉看着贸然闯入的二人,让人不自觉就生出些怜惜。
“你们是何人?”
在秦悦的忍怒质问之下,对峙的朱十一和俞祝又小小厮杀了两招才分开,然又用杀意互相锁着对方,战意一触即发。
朱十一被激出了骨子里的凶戾,杀气大增,瞟了一眼女子,阴邪道:“好个漂亮的美人,如不是时机不对,仙长我,定好好疼惜你一番。”
“啧,可惜,可惜!”
一边说着,一把用放肆到让人恶心的目光,从头至尾将秦悦打量了一遍。
说罢,目光冰冷又挑衅地盯住对面的俞祝。
俞祝在初见秦悦时,双眸有一瞬间的流光溢彩,微微愣神后,双颊微添几丝红润,声音温温润润透着股和煦回道:“在下俞,衡渠。”
俞是姓,衡渠乃道号。
见朱十一无礼,蹙着眉微微向着秦悦的方向挪动身形,气机越发将朱十一锁死,逼着朱十一不敢分神后,又歉意道:“并非有意闯入姑娘院中,只追着这凶徒,落在了此处,冒犯了。”
“还忘姑娘,海涵!”
秦悦虽察觉有人靠近,想起自己身上麻烦,本不欲惹眼,才一直忍着没抬头。
哪知,这二人并不打算井水不犯河水!
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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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从第三次相遇开始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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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名1:《聊斋城隍的自我修养》
文案:二十年留心,兢兢业业女扮男装。
认定自己拿的是穿越种田流剧本的张秀才,上一刻还在与极品亲戚斗智斗勇,下一刻就撞到了考城隍现场,立马头皮发麻特没骨气的往地上一跪。
别问,问就是身在聊斋,正在拿命捡漏。
——
自从张桢发现自己身在聊斋开篇的《考城隍》中后,立马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残面獠牙的城隍鬼吏,喜欢捉人十八层地狱一夜游“夜生活”警告的众鬼同僚,没有亿点点心理准备的张桢,瑟瑟发抖。
女装混青楼的男狐狸精?这个不约。
女扮男装,未来科举大佬小姐姐,好、好想抱大腿。
被渣渣书生骗财、骗婚的小花仙,你看我那城隍庙中都是丑鬼,诚挚邀请脸:搞事业吗?
需要杀妻证道重回天界的前仙官,你看我合适吗?价钱咱们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