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是,他先前可是看着那姑娘,将人直接拉进了自己房中!
啧、啧、啧,这对年轻小儿女感情可真好。
遂笑呵呵连道三个有字:“有,有,有!乙字四号就空着,要是不介意,公子住那间。”
俞衡渠自然没意见。
秦悦见掌柜的笑得古怪,陡然想起,她先前拉着俞衡渠的手腕,进的客栈大门!
“客官,这是钥匙,你二位拿好!徐三儿,还不快些过来将客人领上楼!”
“两位客官,有什么需要,只管大声吩咐就是。”
秦悦和俞衡渠二人,跟在掌灯的店伙计身后,再次上了楼。
在前领路的店伙计,一脸的老实忠厚,殷勤有礼,甚至还建言道:“客官,您二位住一间房不就得了,这多开一间,多浪费银子啊?”
秦悦:……
还是不了吧,她估计俞衡渠心中应当有阴影了,这样清风朗月般的人物,自然是怕被人见色起意的。
等等,她在想什么!
一听见省银子,就疯魔了不成?她和俞衡渠,男女有别啊!
而且,她先前那一通混账话,人家虽不跟她计较,未必不会记在心中,她以后可得‘规矩’些。
想到这儿的秦悦,脸上再次泛起羞愧的红晕,被转过来道别的俞衡渠撞了个正着。
“俞大哥,你早些休息,我,我先进去了。”
被那样清澈明亮的目光照见,秦悦脸上一红再红,她忽然伸手捂在自己面上,跑进房间,“哐”的一声,将门关上。
“俞大哥你早些休息。”
他们今日还是别见面了吧!
“低头向暗壁,千唤不一回。”
俞衡渠脑中,忽然就印入了曾经读过的一句诗。
他唇畔荡开温柔的笑意,且这笑意越来越深,渐渐蔓上眉眼,星辰般深邃眼眸温柔真挚,似蕴着一簇点燃的星火。
进门后的秦悦,燥着脸不断暗示自己:没人提,就是没有发生过。
俞衡渠端方君子,定然不会故意提起这令两人都尴尬的事情来,所以,这件事没、发、生过!
经过一晚上的心里建设,第二日再见,秦悦坦荡得出奇。
也不扭扭捏捏,大大方方一早约了俞衡渠出去探听消息,并将给师门的信顺道寄了出去。
同一时间,俞衡渠也将口谕传向俞清雾。
这二人,一个催着师门赶紧备足灵物和银子,出发去俞氏。
一个吩咐门下,取得灵剑后送去古月门便是。
即然说服不了对方,那便先斩后奏!
二人出门来,时辰尚早,在街上慢慢寻了个离赵氏近的茶楼,往角落里一坐,默默听起各类小道消息来。
“阿悦姑娘,不如我去问问门中师弟,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秦悦急忙解释道:“俞大哥,我不是在崔你!等在这儿,一是为了听听八卦,此处人员混杂,因着赵氏的事,集结了南来北往的玄门修士,消息最是灵通,没准有意外之喜。”
“二嘛,咱们得开始挣银子了!”
俞衡渠呆愣一瞬,明显没跟上小财迷秦悦的思路,“挣,挣银子?”
秦悦掰着指头给俞衡渠一一算到:“俞大哥你看,我欠你三千两银子,得还吧?而你因着那三千两,现在也是身无分文!咱们接下来的吃喝住行,都要银子啊,不赶紧挣银子,哪一日说不得就住桥洞了!”
俞衡渠倒一时忘了,该问清雾拿些银子的。
他身上虽有不少其他更值钱的东西,到底不如银子方便。
如此,他也不反驳秦悦,只低眉浅笑,对着秦悦请教的口吻:“那阿悦姑娘,咱们要怎么挣银子?”
他似乎真没有自己挣过银子。
秦悦颇有些指点江山的意味道:“咱们坐等生意上门儿。”
可惜,话虽说得把握十足,二人在茶楼里坐了一上午,除听了一肚子关于赵氏的小道八卦外,“生意”却没上门儿。
秦悦暗自纳闷,不该呀?
最近除了赵氏的事,就没有其他事情发生了!
她见俞衡渠淡淡含笑看来,脸上是一贯的温雅,不知怎的就生出了些底气不足,挽尊一般强撑道:“多半近日各地都风平浪静,连个山里的小妖小怪都没有,看来咱们今日是没有财缘啦。”
俞衡渠认真安慰道:“阿悦姑娘说得对,那,咱们明日再来?”
秦悦想了想,也可。
按着俞衡渠的说法,赵氏的事一时半会儿也完不了,那他们也不必在此白白耗着,还不如先挣银子去。
“嗯,咱们下午去别处转转。”
实在不成,就先用她那半吊子的符术,画个平安福之类的摆地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