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良炉也不与他二人计较,自有一套歪理应对,“看热闹就得热热闹闹的气氛,偷偷摸摸的可不过瘾,走吧,咱们几人怎么出去。”
秦悦不明所以,还能怎么出去?
“不是将门窗挑断,翻出去就成了吗?”
做得隐蔽些,让黎明看不出来就好。
俞衡渠显然不赞同此法,“我们答应了黎家主不能踏出房门半步。”
秦悦大惊,“俞大哥,你不会真的要遵守这个承诺吧?”
俞衡渠语气自若:“即答应了人家,便该言而有信。”
周良炉听到此处,忍不住笑出来声,一边笑一边嘲讽道:“秦姑娘,咱们这位俞道友一向卓有信誉,他家家风如此,不守信诺是大过,回家要挨罚的!”
秦悦偃旗息鼓,不出去就不出去吧。
“那算啦,不出去就不出去吧。”
难怪那个黎明,非要问一遍俞大哥,她就知道他没安好心!
俞衡渠在一墙之隔安慰道:“不必忧心,时机未到。”
秦悦:“时机?”
周良炉此时伤口虽疼痛稍减,却伴着微微痒意,教人好不忍耐,他和衣半躺在床上,只能通过说话转移下注意力,抢先答道:“秦悦姑娘,你也太小看咱们俞道友了,他即敢答应,必是心有盘算,绝对有后着,你我安心等着便是。”
“说不得,一会那黎明会求着把咱们请出去呢?”
秦悦:?
“你怎么知道?”
论理,俞大哥也不会先告诉他才是。
周良炉半真半假道:“我和你的俞大哥可是世交,说一句竹马之交也不为过,他小时候有什么囧事,我都知道,你要不要问?”
俞衡渠嗓音低沉,透着威严:“聒噪!闭嘴。”
周良炉:“不忍啦?”
闻此言,他分明是想故意挑拨俞衡渠的情绪。
端端正正坐在竹榻上打坐的俞衡渠,神色趋于冷淡,却并不打算再与周良炉废话。
“向阳,我唤你道号可好?”
秦悦都差点忘了自己还有个道号,毫不犹豫答道:“俞大哥你随意。”
俞衡渠闻言,在黑暗中宠溺一笑,叮嘱道:“一会儿如闻吵闹之声,记得第一时间闭住呼吸。”
秦悦恍然大悟,今日不速之客并不比昨夜少,一会儿闹起来是必然的,那他们几人不就有机会出去了吗?
这么简单的道理她都没想到。
“原来如此!”
俞大哥不会嫌她笨吧?
而如三人所料,没过多久,黎府就“热闹”起来。
经过昨夜的一遭,不仅秦悦三人有了防备,夜探的不速之客们口口相传,也做足了准备。
黎府的迷香,今夜明显失了先机,在闹起来的那一瞬间,众人皆提前闭了呼吸,甚至有人直接将房檐上的黑灯笼击落在地。
也不知哪里来的一伙修士,明目张胆,开始趁火打劫。
由一个白衣男子指挥着,三两人一组,依次劈开黎府每一间上了锁的房门,挨个将里面的活人绑了出来。
反观黎府,破开迷香的秘密后,竟未有什么强有力地反击,如此,作恶的一伙蒙面修士越发嚣张,半点不留情面。
整个黎府眼见地陷入危机中。
秦悦三人呆的东院有些偏了,直到外面喧哗了许久,才有两个蒙面人,拿着刀剑在他们门外一阵乱劈。
哐当!
门外的锁应声而落。
“哎,你们干嘛呢?我好好睡着觉呢。”
“来人啊,救命啊,有强盗!”
一听如此浮夸的声音,便知第一个被人闯了房门的是周良炉。
闯进来的两人也很紧张,整个黎府意识正常,又活蹦乱跳的可不多。
“你是何人?”许是觉得这句话有歧义,眉间生着一粒大黑痣的蒙面壮汉,粗声粗气喝问道:“你叫黎什么?”
“我冤啊,你们找姓黎的,可我姓周啊,这位大哥,赶紧把你手上的剑从我脖子上拿下去,我真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少废话,你不姓黎,住在黎家干嘛?老实点。”
“两位大哥,我姓周,是个开客栈的,之所以住这儿,是因为我来黎家讨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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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闺范》——纯属胡编乱造,切勿当真。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出自《国风·王风·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