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听闻他修炼的功法能克制邪气,所以打算蹭一点灵力,拿他当挡箭牌?
还是她光顾着要捉弄他,没顾上矜持这回事?
“我,我。”
秦悦我了半天,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个不那么丢人的理由,暗暗后悔道:她刚刚干嘛脑抽!
“那阿悦试出来了吗?”
“抓着手效果最好!”秦悦几乎是脱口而出。
话音刚落,猝不及防对上俞衡渠浅浅笑意的眼眸,完了!
她怎么又一时口快,将心头话吐了出来,这下还怎么遮掩。
阿远误我!
“那阿悦不生气了?”
秦悦瞪大双眼,他怎么知道的?并下意思扭头去看俞远。
正在一旁悄悄偷听的俞远,见状赶紧摇头,不是他说的。
完蛋,被抓住偷听了!
俞氏家训,君子之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对上俞衡渠看过来的清冽双眸,俞远只得讪讪一笑,果然,看热闹是要付出代价的。
秦悦:?
既然不是阿远说的,那俞大哥如何知道的?
“俞大哥,你怎么不告诉我周良炉是!”秦悦警惕地看了看周围,防人之心不可无,便没有将话说出口。
不然,她就少怼周良炉两句了。
“原来是这事,此事的确是我不对。”
俞衡渠难得理亏,既然弄明白眼前的姑娘为何要捉弄他,双手揖礼,诚恳赔礼道:“抱歉,是我的不是,还请阿悦莫要生气。”
秦悦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拦道:“俞大哥,你这是干嘛,我没生气,我刚刚还故意捉弄你,我,我给你拜回去吧。”
说着,就要将俞衡渠那一礼,急急还拜回去。
俞衡渠抬手一把拉住秦悦,并不许她行礼,任凭秦悦如何用力都拜不下去。
见秦悦依然一脸坚持模样,他无奈道:“阿悦你不生气就好,我隐瞒在先,本就应该与你道歉。”
秦悦觉得这礼受之有愧,“可是……”
“阿悦,禁言。”
俞衡渠一句阿悦唤得又低又磁,禁言二字又急又轻。
“此处并非争论的好地方。”
许是心知论口舌之辩,他也依然不是她的对手,再深究下去,自己的身份怕不是要被拆穿,俞衡渠下意思截住了秦悦的话。
秦悦微微瞪大双眼,呆愣愣盯着俞衡渠,几息后,嘴角微动,到底放弃了到唇边的反驳之语,虽然不是很甘心。
她忽而一笑,十分肯定道:“俞大哥,你就是说不过我!”
居然不许她说。
俞衡渠脸上微现窘意,双眼略避开眼前假装佯怒的姑娘,“并非如此,此地危险,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秦悦见人大囧,不忍再逗他,心中一软,解围道:“我只是想起来怼了周良炉太多次,早知道。”
早知道,她就会克制些了吗?
“罢了,我以后绕着些他走。”
说完这一句,对着俞衡渠嫣然一笑,再无芥蒂。
这样的姑娘豁达率性,一身洒脱,教人移不开眼。俞衡渠脸上也跟着染上笑意,二人一时间竟是静静相视而笑。
俞远在一旁看得是目瞪口呆,原来他们之间是这样相处的?
见二人不再纠结此节,他在一旁帮着解释道:“阿悦,我听闻周良炉此人倒是有些风范,并非肚量狭小之人,你怼他之事,他既没当场发作,便不会事后再行小人行径,你放心。”
“我师兄他,没有周良炉同意,倒是不便说破他身份。”
秦悦“嗯”了一声,她也没怪俞大哥,只是忍不住想小小捉弄他一下,再者试一试阿远先前提议而已。
她真的不是那样小气的女子,吧?
“俞公子,这里的黑雾越来越浓了,原本避瘴丹吃一粒能管一个时辰,如今我感觉怕是不到半个时辰,便要再重新服用一粒,咱们不如接着赶路。”
林巧儿睁开眼,就见到她中意的俞公子与别人含情脉脉,只觉十分刺眼。
她插上前去打断二人,话中催着要赶路。
俞衡渠见时间差不多了,与不远处的黄道人略一示意后,开口道:“按照地图上的标记,还有一刻钟,诸位当心。”
“好。”
“我等知道。”
众人七嘴八舌的应和道。
许是想着此行目地将近,一行人打破沉寂,终于忍不住开始小声嘀咕,猜测这矿山中到底有什么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