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公子,宝物到底是什么?”
“我听说是一大块朱砂矿精。”
“我怎么听说是一本上阶玄门秘法?”
“宝物还在不在?别被人捷足先登,咱们别白跑一趟啊。”
“我怎么觉得咱们被骗了,别是被这姓杜的给利用了吧?”
“这里阴煞气好重,我都快被冻僵了,要不咱们还是撤吧?”
“姓杜的给句痛快话,是不是你故意将我们引来这儿的?”
众修士七嘴八舌乱嚷嚷了一通,哪知杜纯节听到此处时,笑着点了点头,乖张道:“是啊。”
岩洞中陡然一静,众人看着这样的笑容,打从心底升起股凉气儿,他们是被诱饵钓进来的瓮中之鳖?
“我开玩笑的。”
杜纯节下一秒又将前言否定,众人忽然就有些摸不着头脑,心中一口气还没凉完,这到底是,还是不是?
“姓杜的别东拉西扯,你莫不是想独吞宝物,快说,宝物到底是什么?”
杜纯节双眸锁着黎明,不放过他脸上丝毫神色,“好问题!我也想知道,黎家主,你不如告诉大家伙儿,宝物到底是什么?”
黎明咬牙切齿驳道:“休要血口喷人!”
杜纯节彻底拉下脸,此时此刻了这人都还要装相。
他冷哼一声,带着厌恶道:“那不如,我给大家讲个故事,如何?”
“他M的,谁有空听你的故事!”
不少人早已不耐烦,按着现今这情形,他们今日多半是白跑一趟。此时耐不住性子,开始破口大骂他们心中的罪魁祸首。
“杜道友请讲!”
俞衡渠裹挟一身强横灵力,向前踏出一步,只一句话就将在场之人压了下去,纵然有不服气的,慑服于他上玄门弟子的身份实力,最终倖倖闭嘴。
“多谢俞道友捧场。”
杜纯节似乎十分高兴,面对俞衡渠,十分不肯失了自己玄门世家公子的风度。
“诸位既无耐心,我便长话短说便是。我父亲年轻的时候差点娶了黎夫人,我家祖上传下来的藏宝图从三十年前便到了黎家手中。”
此话一出,当场轰然!
还有这事儿?
所有人的目光皆到了黎明身上,或打量探究,或嘲讽好奇,少有人不带恶意。
“难怪我听闻黎夫人差点被第一任夫君给休弃,后来那夫君不明不白地就死了。”
“不会是红杏出墙被捉住了吧?”
不知何人意有所指道:“那,难不成是野种?”
黎明听着这些窃窃私语,身后仿若有彻骨寒芒,尤其是那一句“野种”,让他眼神阴鸷,如触逆鳞。
心中是再也抑制不住的杀意和疯狂。
他没在再试图说服这些人,一双眼阴沉沉扫视当场,放眼诸人反问道:“野种?”
他这一辈子,为何就是躲不开这两个字呢?
他所有的悲剧皆起源于这两个字,忽然就不想再装下去了,心中一个声音不停地引诱着他:计划了这么久,怕什么!
是啊,霜霜他已经送出去了,黎府里,他给霜霜留了一条生路,还有什么好怕的。
“诸位道友,慎言!”
俞衡渠听着四周越来越无端的猜测,开口阻拦,事情的真相他可以通过其他方法知道,不必靠诋毁一个人达成目地。
黎明周身气息逐渐冷洌,盯着杜纯节,冷漠而阴沉,“娶,这个字用得可真好!难道不是你父亲见色起意,哄骗我母亲后,始乱终弃!”
杜纯节听亡父名声被辱,勃然大怒,争锋相对道:“你母亲见利忘义,处心积虑偷我家藏宝图,难道不该被弃!”
秦悦隐在不易被人发现的一处角落,暗中埋下一枚灵符,此时被惊得抬头,刚刚这几句话信息量,有些大啊!
“阿悦,有发现吗?”
秦悦小声回道:“没有,四周未见机关和阵法的痕迹。”
俞远瞟了一言当场,想了想道:“那咱们先去回禀师兄,也好让他放手施为。”
秦悦摇摇头,“你找个机会暗示俞大哥便是,我再找找,兴许有其他发现。”
俞远想也没想的否决道:“不行,阿悦你不能离师兄太远。”
一会儿乱起来,他如今这副身躯灵力有限,护不住阿悦。
秦悦不解,“我为何不能离你师兄太远?”
“呃,我是说万一这些人打起来了,咱们三个在一处才好御敌,咱们须得离师兄近些。”
“倒也是。”秦悦觉得此话在理,“那咱们再找找,还是一无所获的话,就回去找俞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