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加了他“师兄”追妻的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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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相互搀扶着出了瘴气林,个个面有土色,元气大损。
秦悦与俞远一路慢慢悠悠,偶尔看一眼身后的方向,显然是在等人。
“师兄与韩道友要在矿洞入口设下禁制,一时半会儿怕是赶不上来。”
“无碍,咱们走慢些,俞大哥自然会赶上来。”
“对了,阿远,你住哪儿?”秦悦忽然想到他们今日又没了住处,黎家肯定是不能住了,而且她的5000两银子,这下是彻底没了!
想到此处的秦悦,一脸心痛之色。
俞远有些吞吞吐吐道:“我,我租了一户人家的空院子,阿悦与师兄没地方落脚,倒是可以去我那里。”
“租了一处院子?”俞衡渠带着淡淡疑问的一句话,从二人身后传过来。
俞远心头一跳,他就知道会引来“师兄”的怀疑!
他面上自然极了,不答反问:“师兄,韩师兄,你们这么快就将入口封好了?”
俞衡渠与韩补之皆点头。
“俞道友,这两位皆是你家弟子?”韩补之看了一眼秦悦与俞远,好奇问道。
“倒是我疏忽了。”俞衡渠语气歉意,开始引见道:“韩道友,这位是古月门秦姑娘,是我挚友。”
又指着俞远道:“这是我族弟,俞清川。”
接着又对着秦悦与俞远道:“阿悦,清川,这位是上青宗韩补之道友。”
几人互相客气见过礼后,韩补之便提出告辞,毕竟黎家兄妹和杜纯节三人,还在前面的队伍中,几名上青宗弟子人单力薄,怕被人钻了空子。
“韩道友请便。”
见韩补之走远,俞衡渠定定看着俞远,眼神锐利,“什么时候来的句容城?”
俞远心头被这样的目光看得一缩,随即有些酸涩泛起,他以前,从不会用这样的目光看他!
“师兄”果然是怀疑他了。
此时的俞远,不知怎的想起秦悦刚刚在岩洞中的那句:“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果然时间一换,他就不是他的小宝贝了。
“噗!”
一口鲜血从俞远口中喷出,他霎时脸色惨白,整个人竟如风中萤烛,摇摇欲坠。
“阿远!”
秦悦与俞衡渠抢上前去一起将人扶住。
俞衡渠眉峰深蹙,脸上闪过担忧,也顾不得再追究这里面的蹊跷,渡入一股精纯灵力,替俞远压制体内乱窜的灵力。
“静心,守神。”
俞衡渠一边渡入灵力,一边示意俞远运功调息灵力。
秦悦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她似乎也帮不上忙,刚刚人还好好的,为何忽然就一副吐血重伤的模样?
既然插不上手,她便干脆在一旁设下三道小符,提剑为疗伤的二人护法。
一刻钟后,俞远脸上总算是有了些血色,二人才齐齐收功。
秦悦站在一旁欲言又止,最终没忍住问道:“伤压制住了吗?”
俞衡渠点点头,“暂时压住了。”
俞远一边低咳,一边回道:“我昨夜在瘴气林中找汲月草,遇见吸血藤时跑得慢了些,也没伤多重,刚刚压制不住才吐了一口血,阿悦别担心。”
俞衡渠看了一眼俞远,眼中若有所思,便也没有拆穿他。
“阿悦,你可还能御剑?”
秦悦点头,“你御剑带着阿远,我跟在你后面便是。”
“好。”
被俞衡渠扶着的俞远,趁着他师兄没注意,对着一脸担忧的秦悦慢慢眨了眨眼。
他刚刚就是骗他“师兄”心软而已。
秦悦不知为何竟从这一点表情中,理解到了他的未言之意,忽然就有些同情俞衡渠来。
果然,天底下的师兄,都不好当!
三人极快回到了句容城。
俞衡渠安顿好俞远后,在心中微微一叹,对着这个“师弟”倒是头疼起来。
他的小心思他如何没发现,可却选择了不拆穿。
这孩子生来便有绝脉之症,注定活不过二十,族中众人自然多疼了他一些,纵得他三番五次搅进各种事端里,让人不得不疑,他私底下到底在做什么?
“阿悦,你的手给我看看。”
秦悦抬了抬左手,似乎有些渗血,也不严重,便拒绝道:“无碍,我养两日就好了,你不是要去给阿远抓药吗?你快去。”
俞衡渠直接执起她左手,“伤口定是裂开了,我再重新给你上一次药。”
“清川自幼就有旧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