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她脸上忽然兴奋,问向秦悦:“那个,你把那该死的淫贼阉了吗?”
秦悦脸上一僵,想起她夸下的海口,气短道:“没有,当时不太方便。”
俞大哥就在当场,她可不敢那样凶残。
方新柔显然大失所望,口中气呼呼道:“便宜那个淫贼了!”
气完后,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直接跑进卧室内找出一个檀木匣子,此时往秦悦跟前一丢,“秦姑娘,你刚刚说明日要离开我家,是不是要去杜家?”
据她所知,这位秦仙子不但认识玉山道院的人,还跟她那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周表哥也是熟识。
那离开她家,多半是要去杜家。
秦悦看着眼前的小巧檀木匣子,不明所以回道:“正是。”
方新柔闻言笑了,露出白白净净一口皓齿,口中却说着极为凶残的话:“秦姑娘,这匣子里面是我准备的两千两银票,你明日既然去杜家,不如找个机会阉了那淫贼,这些银子就是你的了!”
经过秦悦手阉淫贼的启发,方大小姐显然有些入魔障了。
秦悦张了张口,欲言又止,这个她是真的做不到,于是回绝道:“方姑娘,此事我做不到,银子你收回去吧。”
见方新柔脸上的笑淡了下来,秦悦好言解释道:“杜氏可是玄门世家,守卫颇严,牢房我可混不进去。”
除非杜氏再出一个人家贼。
方新柔闻言倒也没再说什么,反而对着秦悦致歉道:“是我想当然了,秦姑娘别介意。”
秦悦知道她不说清楚,方新柔怕是会心生芥蒂,“方姑娘,实话跟你说吧,那个淫贼背后还牵扯到其实人,一时半会儿的死不了,杜府必会将人看得极紧。”
“再者,此一时彼一时,我现在不好表现得太过凶残。”
不然将俞大哥吓跑了怎么办?
方新柔显然对最后一句话挺感兴趣,前面的听了也就听了,左右玄门的事她也不懂,于是纳闷问道:“什么叫,‘现在不好表现得太凶残?’”
亏她还满心期待她真的能手阉淫贼,替她们女子出口气!
秦悦正愁去哪儿寻些佐证,好完善她的那个半年计划,于是红着脸回道:“我最近喜欢上一个人,他就在我身边,我表现得太凶残了,将人吓跑了怎么办?”
方新柔一听这话,瞬间动容,想起她前些日子一路追着贺方回的艰辛,特别能理解这位秦姑娘,脸上神色瞬间真诚了不少,“是我误了,你别介意。”
“是哪一位仙师?莫不是那位玉山道院来的俞公子?”
秦悦脸上更红了些,小幅度点了下头,同时含蓄问道:“我有一件想求教方姑娘,你和贺道友,你们平日里是怎么相处的?”
她周围的女孩子也不是很多,能主动女追男的更是凤毛麟角,师门中倒是有一位小师妹,可如果拿这种问题去问的话,小师妹怕是得怀疑她想抢大师兄。
毕竟大师兄对她。
罢了,还是找眼前的方姑娘问问吧。
方新柔似恍然大悟,她缠着贺方回的时候,这位秦姑娘绝对撞见过!
她一双杏眼微弯,笑容意味深长,“原来是想问这个呀。”
秦悦讪笑一声,此事上她与方姑娘着实是交浅言深,可她实在把握不了追求一个古代男子的度,寻些本土女子的套路,总归没错吧?
干脆起身给方新柔行道礼,口中赔罪道:“是秦悦唐突了,并非有意窥视方姑娘私事,就是想求教一二。”
方新柔有些戏谑的点头:“你这礼我倒受得起,过来坐下,听我慢慢给你说。”
方新柔显然没有因此事恶了秦悦,反而是女子间奇怪的友谊,真的打算给秦悦细细分享自己的恋爱秘诀。
毕竟这个世道的女人多柔顺,能有勇气主动去追求幸福的实在不多。
“这第一呢,你得脸皮厚,有事没事就要往那位俞公子的跟前凑,让他习惯你的存在。”
秦悦点头,她算是日日跟俞大哥呆在一起,这一点倒是不用特意去做。
“这第二呢,你得会哄人。”
秦悦不知想到了哪里,红着脸重复道:“哄人?”
怎么哄人?
方新柔一副过来人的经验总结道:“咱们女子喜欢被男子哄着、让着,那男子难道就不喜欢被女子拿好话哄着吗?”
想着眼前的秦姑娘定然是不会这些的,便给她指了条捷径道:“你要实在不会,就想想你喜欢听你心爱的男子对你说什么,你就反过来把这些话说给他听。”
“总之,你得多哄哄他。”
秦悦点点头,表示受教,这个似乎也不是很难。
“好,多谢方姑娘。”
说完后眼巴巴看着方新柔,显然盼着多多益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