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当许言浑噩昏沉时,隐隐约约感到胸前一阵酸痛,但旋即又是一阵冰凉,似乎有人正在替他清洗伤口,他努力的想睁开眼,但无论如何努力都展不开那沉重的眼皮,不一会又再次昏睡过去。
第二次恢复知觉时,许言感觉自己貌似比上一次舒服多了,四肢都有了感觉,唯一的不好就是浑身上下都在想大脑传递着一个简单的信息——痛!
察觉到自己躺在一张松软舒适的不知什么材质做成的床上,许言借着暂时清醒的头脑快速打量起周边的环境:
空荡荡的墙壁挂着一盏孤零零的油灯,黯淡无光的烛火是这所简陋的不能再简陋的房子里唯一的光源,靠近门边最醒目的地方挂着两套蓑衣和一顶草帽,屋角的一边还有一个冒着热气的火炕之类的东西,旁边整齐码放着一些似乎只能在历史书上才能见到的原始餐具,什么釜啊,竹箸啊,还有一些许言叫不出名的木头和竹子制品。
屋子里除了感觉怪异了些,但对自己似乎并无威胁,许言这才稍稍放松了些,开始回忆起之前所发生的一切:
他作为猎鹰部队七营四连的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排长,在带队参与完成一项神秘的古墓搜寻任务时意外看见甬道里出现一道奇怪的光柱扑面而来,接着就不省人事……
“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又是在哪?这房子里的东西物件感觉都有些怪异,根本就不像一个现代人所用的物品,似乎好像是古代的东西?”
许言这边还在心里一阵迷惑的思考着,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许言急忙凝神,把目光聚集在虚掩的木门处。
“吱——呀!”
一声清脆的声响后,木门慢慢被人推开,随着外界光源的进入,两道身影出现在门前:
左边的是一个皮肤黝黑,穿着粗布,裹着兽皮看起来长相十分彪悍的男人,而右边的则是一个长得眉清目秀的妇人,穿着跟那男子差不了多少,不过下半身多围了条兽皮做成的围裙,手里还端着一个盛满水的碗状物。
“少数民族?原始部落?”
许言瞪大了双眼,努力回想自己所知到的跟这二人穿着有关联的词汇,但好像在高度发达的现代好像没有几个词汇能解释这二人的穿搭。
但即使心里再怎么奇怪这二人不合常理般的穿搭,许言依旧可以断定这二人可能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正想起身感谢,但全身上下传来的痛感让他不得不放弃了这个想法,那男子见许言紧锁着眉头似乎挣扎着想要起来的样子,急忙来到床边,用手将许言小心扶起,又急有快的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串话。
但许言却是一脸茫然的看着他那不断张开的嘴,一点都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东西。
倒是那女子心慧些,看出许言的窘境,开口跟那男子说了些什么,然后那男子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语速放慢,还加着手舞足蹈的手势。
这次许言勉强算是看懂了,那男子是想说他的伤口还没好,不能乱动。
于是许言便对男子脱口而出:
“谢谢你们的关心!”
这回却轮到那大汉懵逼了起来,摇了摇头,连连摇手表示自己听不懂,在许言无奈的再次放慢语速说了多次后,他才似乎理解了许言的意思,回了句:
“兄台不用客气。”
这次轮到许言听不懂待他搞懂其中意思后,二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谈话也变得有趣起来,但二人似乎也听享受这其中的乐趣,不断的尝试,失败,再尝试的进行着沟通,许言也慢慢适应了这男子说话的方式,有点像是闽南语那种方言,而那男子也渐渐能理解许言这奇怪的发音。
“还未请教兄弟你和夫人尊姓大名?”
“哦,我姓高,单名一个顺字,贱内张氏,兄台呢?”
许言感觉高顺这个名字自己仿佛在哪里听过一般,但也没多想,将自己的一些简单信息给高顺夫妻二人讲了一遍,然后又向二人询问这是什么地方,高顺二人只说是青坪山。
“青坪山?”
许言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也没在自己这次活动所在的省份找到这个地名,忍不住问到:
“呃,青坪山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高顺笑了笑,摆摆手:
“兄台无需在意,我们这山就是一座很普通的山,没听说过很正常。”
许言默默的点了点头,也不再继续就这个话题展开,而是话题一转,询问起他们这奇怪的穿着打扮和言语谈吐:
“高先生,不知是哪国人?”
高顺一愣,回了句:
“自是大汉子民。”
许言顿时懵逼了,怎么回事?黑头发,黑眼睛,而且抄着一口虽然不是普通话但依旧是汉语的口音,这应该妥妥华夏人啊,虽然咱之前是有过一个大汉朝,但现在新时代了谁会称呼自己大汉子民?而且他们的衣服太奇怪,简直就是比贫困户还贫困的穿搭啊,但许言也不好刨根问底,只能换个角度再问:
“现在是几号了?”
“几号?兄台应该是问时间吧?当下是中平六年夏七月,兄台已经昏迷足有二十天有余。”
“什么!你再说一遍!”
许言瞪大了双眼,似乎听到了很是震惊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