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
樊默的胃里胸腔都难受，憋气又咳不出来，他也只有在家里才会咳的这么肆无忌惮，不用遮遮掩掩。
手机响起，他拿起来一看，是爷爷发来的视频，他赶紧坐直了身体，抿了口水，用手压了压脸颊，出了淡淡的红，想让自己状态好点。
不过在灯光下，也看不出来。
“咳……”
樊默是压不住的咳嗽，他掩唇咳了一声，滑了接受键。
视频那头是一个精神抖擞的老头子，樊陈林，他在看到樊默的时候，脸上并没有多少笑意，反而给人一种严厉感。
“爷爷。”
“小默，你多久没给爷爷打电话了？最近还好吗？”
樊默每天在痛苦中度过，浑然不觉的时间匆匆而过，他过得很煎熬。
“对不起，爷爷，我就是……最近有点忙，忘了和您联系，我……想过几天我就会回去，待在您的身边，好好陪您一段时间，您看可以吗？”
樊默对长辈很尊重，他从高中开始就很少待在家里，也很少住在学校，他都是睡在公司的沙发上。
他不只要负责学业，还要负责公司的事情，年少的的他，在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公司董事那里吃了多少哑巴亏，他通通都咽回肚子里。
那些老油条根本不服气让一个还没成年的小娃娃继承公司，暗中使绊子，让樊默各种难堪和难做。
好在他扛过来了，公司运转的还很好，只是身体被他拖垮了。
长期的酒局应酬，让他早早地就学会了喝酒，喝到浑身颤抖，他根本不是千杯不醉，是一次次的吐了又吐换来的。
他习惯了。
父母走得早，爷爷年纪大了，所有事情只能他自己扛着。
在这种上流社会，如果你不争气，那公司分分钟就会成为别人的，甚至自己还会负债累累。
樊陈林没有回应他想回他身边的话，反倒说了追究道：“公司那边你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会突然卸职不做了，你表妹他担不起董事长这个职位。”
“还有你和艾雯的订婚，你说取消就取消，有没有想过这件事情的损失，对两家公司的影响，你的一意孤行，会让樊罗两家的合作陷入僵局。”
“你表妹一上任就对罗氏集团开刀，你不知道她和艾雯从小就不对盘，见面就掐？”
樊默掩唇轻咳一声，他就知道爷爷会这么说，他从小就被寄予厚望，公司将是他的全部，就是和罗氏集团合作，也是建立在他和罗艾雯的关系上。
“咳……”
樊默只觉得胸腔那股咳意快要压不住了，胃里跟着难受，就连心也开始泛疼。
爷爷说了那么多，根本就没有对他有一句的关心。
樊默把手机镜头调的往上一些，避开了他那压在胃上的手。
樊陈林的一顿说，根本不给樊默说话的机会，他说完了，就要求樊默立刻做出回答，“说话。”
“嗯？爷爷……我就是……”樊默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现在就胃疼的厉害，“我现在身体状况不是很好，我想休息一段时间，我和罗小姐的婚事，我们……我不喜欢她，我想找个我中意的女孩子结婚，我……”
他还没说完，樊陈林就对他一阵吼。
“胡闹，还罗小姐？啊？你和艾雯是从小就定的娃娃亲，你说要找就找吗？你把我和你罗奶奶的脸往哪儿放？”
他有说他身体不好，可爷爷丝毫没有注意到，又或者是不想在他身上有过多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