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气氛变得更加尴尬。
其实樊陈林并没有走,但他没有守在手术室的门口。
樊默毕竟是他的孙子,现在他命在旦夕,自己的心里也会不好受。
“唉!”
李廷凯和昆莱经过他所坐的地方时,突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
昆莱顺着李廷凯的视线看过去,就见樊陈林拄着拐杖,坐在电梯旁的椅子上,怔怔的出神。
“我想跟他过去聊聊。”
昆莱倒是无所谓,不过他并不看好这场谈话。
“你想去就去吧,被他弄得下不来台,也是你自己受着。”
李廷凯并不在乎,反正他以前经常被人误会和嫌弃。
“那你去办公室等我吧。”
昆莱没说话,直接转身进了电梯。
李廷凯想了想,他抬脚走了过去。
“樊爷爷,您好,我是李廷凯。”
樊陈林虽然不知道李廷凯的名字,但他和凌恬好站在一块儿,就知道他们是一伙的。
“哼!”
樊陈林就像个老顽童一样,他白了一眼李廷凯,扭过头不说话。
李廷凯并没有因为他的生气而离开,而是坐在距离他身边不远的座位上。
“樊爷爷,您是担心樊默的吧?”
樊陈林扭着头不说话,不过从他这执拗的沉默中,说明李廷凯猜对了。
“樊默的病很折磨人,他夜夜咳嗽的不能睡,可他还在顽强的坚持着,虽然他不跟我们说出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但是我能感觉得到,他的内心是孤独寂寞的。”
“他渴望友情,渴望爱情,但他更渴望亲情,因为友情爱情是可以更换的,唯有亲情是谁也代替不了的。”
李廷凯非常懂樊默,他们是同一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