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谢你的,好意,我,我能坚持。”
炭治郎勉强从嘴里挤出这句话。
他的体力已经快要达到极限了。
白夜不能帮他,难免有些遗憾。
想劝他放弃吧,自己又好像没有资格剥夺他报仇的权利。
那么,尊重他的选择,才是对他最好的鼓励。
“炭治郎,加油!你一定可以的!”
他们跑到了一间木屋。
日落西山,残阳斜照。
映在花草树木和那间小木屋上。
显出淡淡的金黄色,柔美得令人陶醉。
“呼,呼……”
急促的呼吸声不断从炭治郎的嘴里传出。
他双手撑着地面,气喘如牛。
豆大的汗水滴滴答答地不断往下流。
衣服也湿了一大半,他总算是可以休息了。
白夜帮他把竹筐拿了下来,好让他的呼吸能够顺畅些。
“这,这样一来,我是不是,就得到您的认可了?”
炭治郎断断续续地问道。
“咔!”
鳞泷左近次没有答话,他把小木屋的门拉开。
抬手解下头上的围巾。
“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准备上山吧。”
鳞泷左近次的语气是那么轻描淡写。
让人听了很想过去揍他一顿。
“啊?”
炭治郎惊讶得嘴巴差点合不拢。
从他的眼神中,白夜看到他仿佛在说,我服了你这个老六。
“把你妹妹安顿好,我们准备上山!”
鳞泷左近次转身看了看炭治郎,又看了看站在他身旁的白夜。
跑了这么长的路,他居然脸不红心不跳。
炭治郎和他相比简直天囊之别。
不免有些吃惊,对白夜有了一些欣赏之意。
白夜和他眼神接触,微微一笑。
天狗面具下,没人能猜出他是什么表情。
语气平和,听不到一丝累的感觉。
长时间的奔跑,对他来说像是家常便饭。
看来,这个老头真的不简单。
清凉的山风拂过脸颊,白夜连筐带人,将祢豆子端进屋里。
炭治郎把盖着竹筐的布掀开,祢豆子双目紧闭着。
“啊?妹妹,你怎么了,快醒醒,妹妹!”
他以为祢豆子出了什么事,慌了。
“别担心,她只是睡着了而已。”
鳞泷左近次悄无声息地站在了身后,像个幽灵一样。
他把一个枕头丢给了炭治郎。
“原来是睡着了呀,吓死我了!”
炭治郎松了口气,拍拍胸口,如释重负。
白夜把祢豆子从竹筐里抱了出来。
炭治郎把那块布铺在木质的地板上,摆好枕头。
两人合手将祢豆子摆放好。
可能是路上过于颠簸,或在竹筐里不透气的缘故。
祢豆子的额头上冒出了汗珠。
炭治郎帮她整理好有些凌乱的头发,再用衣袖轻轻地帮她把汗擦干净。
既细心又温柔,生怕把祢豆子吵醒。
这么好的哥哥,难怪变了鬼的祢豆子都不舍得把他吃掉。
“你放心吧,我会好好帮你照看你妹妹的。”
鳞泷左近次的声音难得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