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这么不抗揍。”
几个人高马大的少年将他丢到了地上，径直离开了。
张程晰的嘴角挂着一抹鲜红的血液。
一个白发少年向他伸出手，在他身边蹲下来，帮他擦拭着嘴角的血迹:“你没事吧？”
“……我……”年幼的张程晰大大的眼睛望着这个白发少年。
“下次他们打你，不要忍耐。”
“你应该是和我一个班的吧？”
“来吧，我帮你温习功课。”
“……”
那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这么好。
可是他却从来没有过正面帮助他，只是在他每一次挨打之后照顾他，替他处理伤口。
他有一双海蓝色的眼睛，格外好看。
但是他有种错觉，每当看见他挨打的时候，那个少年的眼睛总会在蓝色与红色之间转变。
蓝色的是忧伤，红色的是冷漠。
张程晰觉得，蓝眼的他和红眼的他不是一个人。
只不过，他从来没有接触过那个红色眼睛的他。
他印象中的，就是那个白发蓝眼的温柔少年。
这是他生命中出现的第一位天使，一位在背后默默守护但是也只会在背后的天使。
温暖，但却不足以彻底将他的心暖热。
直到他的出现。
“你们就只会欺负他吗？”身穿唐装的少年用稚嫩的声音对他们说道。
那几个欺负他的少年也是他的同班同学，对这个少年很是尊敬。
吼完那几个人，少年就把目光转向了他。
“连反抗都不敢，胆小鬼，活该挨打。”
这是他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也是让他彻底转变的第一句话。
唐晓翼，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人。
在自己最脆弱的时候，是他帮助他熬过了那一段时光。
他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嘴上说着他太懦弱，太胆小，其实还是为他做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