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杨幺他们跑到城门时,夏诚已与守城的士兵打起来了。
“抛了装铠甲的车子,堵住后面的马路。”杨幺便跑便喊。
杨幺和夏诚还是低估了官军对军需后勤的重视,这三千兵都是精兵,锣声一响,他们在他们的长官率领下,从四面方向城门压来。一支支利箭射了过来,不断有义军倒地。
夏诚:“大将军,车子不能要了,赶紧跑吧,这里太窄了,我们的阵型施展不开。”
到手的财物谁愿舍弃,何况牵涉到杨幺的下一步行动。他本来是不准备打着一仗的,皮甲虽好,只是看相而已,与布甲一样,抵御不了弓箭。
而整个南宋,铁甲的数量有限,不可能出现在这个偏僻的小县城里,这点杨幺是知道的。他偷袭县城的目的,无非就是银子。如果不是钟相贪心,把鼎州城的银子都送给了孔彦舟,他是不会冒这个险的。
杨幺吼道:“你带车子先走,我在这里拖住他们。”
接着又把抛弃了铠甲车子推过来,掀翻车子,当作盾牌,抵御不断射过来的利箭。
叮叮当当的响声不断响起,一会儿,车身就插满了箭杆。
等到夏诚他们跑出了大概十分钟,杨幺喊道:“出城,在城外按战斗队形摆开。”
一千百士兵,按半圆长蛇阵法,成品字形列队,在城外空阔处,与追过来的三千官军对峙起来。
前世的记忆,像打开了闸门,一幕幕生死搏斗的场面在他的脑海里浮现。
前世干的就是杀头的买卖,此时由不得杨幺害怕。清晨和煦的清风从他的脸上刮过,他暗叹了一声,没有系统的指点,凭着自己一个纸上谈兵的角色,连偷城都搞成这个鬼样子。马上就是你死我活的争斗,也不知能不能躲过这一劫。
好在匆忙而来的官军,没有带够箭支,不然,后果更加不堪。
官军指挥使狂妄地叫着单挑,雷亨轻蔑一笑,就要出阵。
杨幺虽跟雷亨交过手,到底不知临阵单挑是怎么会事,便问道:“你有把握吗?”
雷亨:“有没有把握也得上,总不能堕了自家锐气。”
杨幺哑然,怎么这么打仗,没有把握不是送死吗。
他沉吟不语,举棋不定的时候,雷亨已经冲了出去。
看着冲出来的雷亨,指挥使心里一晒,这帮贼子,偷吃都不用抹嘴,就这样堂而皇之穿着偷来的铠甲上阵。
他挥挥手,手下的一个副指挥使骑着马就冲了过来。
骑兵打步兵,优势在于集团冲锋。单马队单人,其实占不了多少面子。碰上机灵一点的,马上的将领,发挥的战力要打七折。
因为,人还是在实地上才更掌握机动。
副指挥一刀劈下,雷亨往左边一窜,就绕到了他的后面,对着他一枪扎了过去。
听到后面的风声,副指挥吓了一跳,看又看不见,转又转不过来。他一提马缰,往前一跑,躲过了雷亨这一刺。
好不容易回转马头,雷亨已绕到了他的右边,又是一枪扎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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