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不是很宽,足够三个人挡下妖兽们的路径。
“我右边。”萧如水说。
“那我左边,你中间行吗?”顾念空问陈宗翰,陈宗翰点点头。
萧如水面色平静,把双刀舞成一层布幕,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挡下妖兽们前进的脚步,顾念空捏着剑诀,与萧如水使用相同的策略,先求挡下对方的攻势,再等候妖兽们的疲惫空档,这是最稳扎稳打的方法。
陈宗翰的风格和他们完全不同,应该说他并不懂的防守,在血色空间里他的所有敌人都不知道疲倦、不知道退缩,唯一的生存方式就是斩杀他们,防守,只是浪费自己的精力,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
进攻不代表着莽撞,陈宗翰一步一步的往前踏去,如同匕首般的幽泉划出一道又一道的淡寒弧线,充满着美感,就像是艺术一样。
陈宗翰身体转着圈,身体之间的协调控制在让人匪夷所思的程度,幽泉像是死神的镰刀一般,不停的收割着生命,这不是剑招,不是套路,而是剑舞,是的,如同舞蹈一般。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给深深吸引住,一个戴着白面具的死神,用升华成艺术的剑术,舞出对生命最后的礼赞。
困兽犹斗,而谁是困兽?谁在挣扎?
所有人回过了神,继续尽着自己的职责,但眼神却不停的被陈宗翰给拉了过去。
陈宗翰也不是故意摆显,只是习惯自然,简单利落的抹杀掉自己方圆三米之内的一切活着的生物,殊不知众人被他的干净利落所晕眩。
一时压力大减,大胡子在开枪的间隙还有闲情开口,“那个戴面具的是谁?”
苗绘摇摇头,安德烈神父耸耸肩,神代全藏想了想后说:“陈宗翰。”
“陈宗翰?”
“嗯,就这样,你也知道做这行的很多人都不喜欢曝光。”
大胡子点点头,这倒是。
看着陈宗翰如表演般的技巧,大胡子若有所思,用剑他不懂,他这辈子都在枪杆子里折腾,但是他这辈子阅人无数,很早以前他以为在战场上只有两种人,战士与逃兵,但过了十几个秋冬后,他发现了另一种他分类之外的存在,屠夫,杀戮的中毒者。
这类人可能是个小学没毕业的莽汉,可能是个哈佛大学的高材生,可能性情暴躁如火,可能是深爱世人的代表,可能是男,也可能是女,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但也有他们有许多共同点,他们杀人技巧卓越,他们没有恐惧,他们享受杀戮,他们流连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