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连自己的救命绝招都用不出来,陈宗翰抖擞了下士气,没关系,一对一,有什么好怕的。
其实也不是无法使用,如果单纯的以手掌为引,大概会连手臂一起烧掉吧。
有鉴于不想成为残障人士,陈宗翰否决了这一个使用方式,再度从地上捡起一把剑,决定在剑术上下些死功夫。
吸了一口气,陈宗翰不让虎精有再度使用气弹的时间,挥洒出瞬间所能施出的剑气,一阵接着一阵,如同惊涛拍岸,又如同电锯般不停的磨锯。
割裂着,撕磨着。
“吼。”
止住了动作,剑气消弭,虎精竟然像是无事一般,也没见它少了任何一根毛,它身上覆盖着的风力抵消掉了所有的攻击。
“这么变态。”陈宗翰有些喘不过气来的脱口说出这句话。
接着袭来的爪击,陈宗翰一口气提不上来,被拍中,顺着虎精施力的方向猛力滚在地上。
撑起身体,一口鲜血不争气的吐了出来。
鲤鱼打挺的跃了起来,擦擦嘴边的血渍,熟悉的血腥味让陈宗翰感到安心,这个味道也许早就已经深植陈宗翰的心中。
“呸。”吐出一口血,陈宗翰的脑袋清醒了些,虽然受伤,但和曾经在血色空间里断手断脚,这只能称得上是极轻伤。
游走在虎精的掌势之中,刚刚的那一下,似乎让陈宗翰重新找回战斗的感觉,失去幽泉让他一直慌了手脚,对方强大的力量让他不敢交锋,攻击不起作用也潜意识的让他缩手缩脚。
没想到让陈宗翰找回感觉的是那下冲击与血腥味,看来他真的有很严重的受虐倾向。
剑气起不了作用,那就收气为束,一道道剑芒,不用钱般的纵横,在场上横扫。
确实起了作用,风力变弱,闪开一个气弹,威力也没有一开始来的强,果然,久战不下,双方的消耗都很巨大。
战斗不仅仅是力量的比拼,同时也是意志力的较劲。
陈宗翰连续大肆的挥洒出剑气与剑芒,动用了极大程度的真气,而虎精的气弹也一样耗损庞大,更遑论双方都受到了对方的伤害。
气喘吁吁,大口大口的贪婪吸取氧气,双脚没有踏在实地上的感觉,肌肉因为缺氧而疲乏无力,每一个动作都是负担。
即使如此,双方的动作也不能露出一丝的破绽,谁都不能先露出疲态,必须当作自己的状况十分完美,哪怕早就后继无力。
战斗是门艺术,生死相搏更是门艰涩的学问,不能无意义浪费任何一点精力,心理上更是不能示弱,士气的角逐、欺敌的动作、攻击的节奏、对敌的协调……
有太多太多的细节需要把握,无法掌握的人只能在某一场战斗中失去了宝贵的生命,除了越变越强,只有不踏足这一个领域,或许这是唯一能够自保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