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帮个忙，下载app送女朋友！”
夕阳西下，陈景走出盛京大学校门，一个穿着本校校服的男生拉住了他。
“下载app送女朋友？”
陈景闻言顿住，看向男生。
男生笑嘻嘻地将宣传单页递给他，“下了就送！”
“如果不送呢？”
“我把头砍下来给你当球踢！”
陈景：“……”现在宣传app都这么狠了吗？
女不女朋友的无所谓，就是心地善良想帮小学弟一把！
陈景扫描单页上的二维码，进入下载。
“心跳直播”，一个图标为黑底红色爱心的app。
手机号注册，填入身份证信息，之后进入软件。
还没看清楚界面里的内容，一个修长裹着塑料布的人形玩意儿就塞到了手里。
男生：“学长，您的女朋友。”
陈景：“……”
抱着充气娃娃离开现场，顶着路人灼热的目光，陈景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
终于，到家了，兴旺小区两室一厅出租屋。
月租元炎黄币，比同类房子至少便宜三分之二。
为何如此便宜？
原因是死过人。
但世界上还有比穷更可怕的东西吗？
虽然这里经常发生一些灵异事件，比如深夜马桶突然抽水，厨房传来砰砰的切肉声，地上有婴儿爬行黑乎乎的脚印……
但并不影响陈景把这里当成“家”。
洗完澡，陈景坐在桌前，吃着西红柿鸡蛋面，百无聊赖地打开心跳app。
软件功能区和别的直播软件无异，只是直播内容非常单一，全是“恐怖类型”。
陈景目之所及，清一色的黑暗与模糊，主播脸上的神情大多惊慌恐怖，像是真遇到了危险。
陈景随手点进一个标题为《惊魂公寓》的直播间。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穿着黑色寿衣的主播死死地抵着门，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猛烈冲撞门板。
胸前挂的大蒜瓣摇摆不定，主播的汗水滴落在镜头上，隔着屏幕都让人感受到剧情的焦灼紧张。
陈景聚精会神地睁大眼睛，一进来就这么刺激的吗？
这时，直播画面突然定格，缓缓浮现出几行血字。
“亲爱的游客，您的试看已结束。
一、注册成为主播可解锁该直播。
二、消费积分可解锁该直播。”
“注册成为主播？消费积分？”
陈景退回个人中心账户界面，他的积分为，显示要充值。
算了算了。
陈景退出充值界面，世界上是没有鬼的，情节都是主播和幕后人员商量好的。
但，刚刚的情节真叫人心痒痒，外面的东西进来了吗？主播是生是死？
陈景心痒难耐，选择一、注册成为主播，并随随便便起了个昵称【九亿少女的梦】。
“陈先生，恭喜您注册成为主播，您的I为44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