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鹏耳朵微动，激动地抬起头：“老板，您来了！快喝水！”
自打老板从他这吸了两口柠檬茶，周鹏就专门搬了个小冰箱备在这儿，以备不时之需。
周鹏打开小冰箱，将冰冰凉凉的柠檬茶塞到他手里，陈景无奈一笑，现在的小鬼可太会人情世故了。
“再来一盒，这位是我们的新同事，苟住。”
“苟住？”周鹏定睛打量。
苟住微微欠身：“鹏哥好。”
“哎。”一声鹏哥喊进心里，周鹏将柠檬茶塞到苟住手里，鼻尖隐约嗅见人味，不由得皱了皱眉，贴在陈景耳边低语：“老板，他好像是个人。”
陈景：“把好像两个字去掉。”
这时，号厅《惊魂公寓》里走出四名苦着脸的游客。
一边脱寿衣一边抱怨。
甲：“这游戏真不是人玩的，里面装了监控，严重怀疑一举一动都被监视。”
乙：“就是，内部人员呼应，藏在哪里都会被找到。”
丙：“妈蛋，枉费老子开了两百公里，下次不来了。”
丁：“就知道百万大奖是个噱头，买的不如卖的精。”
听到游客抱怨，陈景微微蹙眉。
周鹏担心老板他生气，压低声音：“别听他们胡说，公寓难度本来就高，轻而易举地通过，岂不是人人都能拿奖金？”
陈景点头：“你说的有道理，这也是我设立奖金引流的初衷，不过咱们马上要开第二个副本，《惊魂公寓》就无需重点推荐。”
“第二个副本？”周鹏愣住。
“嗯，到时我会安排，上午游客结束后，把临时工的账结了，我招几个自己人，换他们上。”
周鹏：“行，工钱算半天一天？”
陈景：“一天，苟住，你在前台帮帮忙。”
苟住：“好。”
陈景进入鬼屋，号门里是《惊魂公寓》。
他决定在封闭的号门中释放《诡异高校》副本。
进入号门，陈景将门关上，契约之眼对准前方古宅：“系统，把《诡异高校》搬到这里。”
系统声音响起：“请注意，《诡异高校》占地面积较大，如全面释放，以鬼屋的容量无法容纳，是否选取任务有关场景，并对相关场景进行合理缩小处理？”
陈景：“是。”
系统：“收到，正在为您释放副本……”
契约之眼涌出丝丝黑气，拼夕夕版的建筑灰飞烟灭，慢慢凝结成一所荒无人烟、晦暗破败、昏黄路灯闪烁的鬼校。
寒凉之意席卷全身。
望着封闭的电动门，荒废的传达室，陈景有种恍惚之感。
在他的观念中，以人类的科技，再过上千年，也不可能达到这种成就，系统，真的是人创造的吗？
一张鲜红的宣传单页自空中缓缓飘落，落到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