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奕逊听了那人的话,用右手不断挠着自己的下巴。
他想起了从小到大自己父亲对自己的训斥,也想到了自己大哥那种鄙夷自己的目光。
他没有动,他知道眼前的人武功高强,自己虽然习武,但是根本不是对手。
那人的手根本就没离开过插在腰间的那把剑,王奕逊知道自己此刻要说错一个字,那么自己很可能就会血溅当场。
“你说的事很是诱人,不过,你们想让我做什么?”王奕逊打量了一番那人,畏畏缩缩地说道。
“王少爷看来是个爽快人!您能这么问,那就是答应了!”那人看了一眼王奕逊,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冷冰冰地说道:“既然您已经答应!那么,您现在只需继续的隐忍,到时候,该干什么我们自会通知!”
说完话,还没等王奕逊问话,那人已经转身准备离去了。
“哦!差点忘了告诉你!我是沧海阁的人,这件事你不能讲,也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后果……很严重!”那人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说道。
“是!是!是!我定不会说!”看那人走后,王奕逊才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长长舒了一口气。
本来兴致勃勃的,现在也没什么兴致在玩了,就匆匆回家了。
“臭小子!又跑去花天酒地!看我不打死你!”一进门,就看到王步童拿着藤条。他撒丫子就跑,王步童在后面边追边骂。
“臭小子!我那时候怎么就要了你这么个玩意儿!”王步童实在是跑不动了,弯着腰,双手扶着膝盖,喘着粗气喋喋不休地骂着王奕逊。
王奕逊直接跑去后院,跑进房间,然后关上门,在桌上倒了杯水,本来跑过来口干舌燥,想喝水,但一想到自己父亲拿着藤条的样子,他直接将手里的杯子摔在了地上。然后又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掀翻在地。
他目露凶光,攥紧拳头,额头两侧的青筋暴起,浑身由于生气而颤抖起来,面目也狰狞起来。
“王步童!王奕荣!你们等着!等我真正得到沧海阁的认可!那么,这些年的屈辱我一定加倍偿还!”
想到这里,王奕逊走到偏房,小心翼翼地从柜子里拿一个盒子。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本书,书上写着“摧心掌”三个字。他将书拿出来,抚摸了几遍。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要干什么?”石室里,一道光从头顶的气窗照下,刚好照在了柳江河的身上。
此时的柳江河衣衫褴褛,头发散乱,浑身都是鞭子抽过的血痕。他的双臂被从上方下来的铁链挂着高高举起,双脚也被铁链锁住。
“柳江河!我们灭你柳家,将你抓起来!你难道不知道是为什么吗?”欧阳俊身处昏暗的石室的另一边,手里拿着带刺的鞭子。
“欧阳俊,你在江湖上也算是响当当的人物,居然也甘愿屈居人下!给别人做狗!”柳江河虽说是阶下囚,但铮铮铁骨,不屑地嘲讽道。
“做狗?哈哈哈……”欧阳俊大声地笑道,“说话不要这么难听!这叫良禽择木而栖!”
“我呸!”柳江河吐了口唾沫,“狗就是狗!少臭美!”
“唉……”欧阳俊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你有没有想过,只有我们这些狗才能好好活着,你们这些高风亮节之辈,还不是被你们所效忠的人害得家破人亡!”
“欧阳俊,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柳江河似乎听到了欧阳俊话中的深意。
“柳江河,我什么意思你自然心里明白!”欧阳俊也不再多说什么,直接就是几鞭子。
“德才兄(欧阳俊,字德才),你跟他废这么多话干嘛!上面说不杀他,也并没说不让折磨他呀!”腾冲真人在旁边再次煽风点火。
“腾冲老贼!枉我以前还拿你当朋友,可谁知你和他们一路货色!”一听到腾冲真人的声音,柳江河就气不打一处来。
“柳江河!你把我当朋友,那是你眼瞎,怪不得我!”腾冲也不想和柳江河废话。
“你居然摆出一副假死的姿态来蒙骗世人,进而做了别人的狗!”
“柳江河你错了,我假死只是为了方便办事,至于屈居人下,我一直都是!十六年前就是了!”
“你们……你们……”柳江河知道这些人十六年前就是别人的狗了,而他却浑然不知。
“轰隆隆!”就在欧阳俊要继续挥鞭时,石室的门开了。
“姓凌的,怎么又是你!”听到门开的声音,二人转头看向石门,凌风渊从外面走了进来。
“赶快离开,不许偷听!”凌风渊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欧阳俊和腾冲真人看到令牌,本来还想说什么,但看到凌风渊身后跟着的护卫,立马躬身退了出去。
“柳江河,护国英雄,如今竟落得如此凄惨,真是可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