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我看不见任何人的眼睛。
豪哥道:“豪哥才是你唯一可以相信的人,Sillygirl。”
说完这句话,四个人一齐开始发笑。一个比一个笑得让人毛骨悚然,让我不寒而栗。
我吼道:“漏洞百出!全是破绽!”
我指向爪道:“漏洞一!我的扇子,本还可以赶走一切我不想听到的话,但,自从它被拨乱反正以后,这些强大的功能从未出现过!这说明你是骗子!”
我指向土豪金,道:“漏洞二!你说你是趋利避害的大师,却敢骂我滚,你知道这会对你有多大的损害吗?我可是个记仇的小人!你就等着我的加害吧!”
我指向蛤蟆嘴,道:“道具造假!据说你的道具都不是官方原版!我都懒得说你!大骗子!”
我又把手指向程天豪,道:“你更可笑!你所谓的问心无愧……”
嗯?
我一惊,哎?我怎么发出了女人的声音?还挺好听!
我是练就了可以学习任何人说话发音的能力,但我现在并没实际应用。
难道这种身体上的能力也会被拨乱反正吗?
我慌了!
周围四个在追光里的人笑声更大了。
我用女性的嗓音吼道:“别笑,我能学习模仿任何人的声音,欸?怎么?怎么变不回来了?”
周围四个在追光里的人传来的笑声里也变成了女性的笑声。
:“变了!变了!哈哈哈!”
:“哈哈哈哈!”
:“哎呀!哈哈哈哈!”
:“好漂亮啊!哈哈哈哈!”
什么变了?
光线变化,我仿佛看见了四个美女的身影在光影里前仰后合。
:“醒了!醒了!”
:“美女醒了!”
美女?
我梦里的美女我绝不能错过。
在梦里,我看见周围四个的人的形象也发生了坍塌,蛤蟆嘴等人前仰后合,身体像沙子一样散落飞溅,都露出自己的本来面目。
光线再次变化,又有四个美女的身影在光影里前仰后合。
她们发出的笑声我很熟悉。
我一惊,冷汗又下来了。
这次冷汗伴随着脸红。
有一种迷之尴尬,让我身体发干、发痒、灼热。
靠!~什么局?
由于惊吓,我处于一种半梦半醒的临界点。
这个状态最恐怖。身处现实,你会明确这绝对是现实;身处梦境,无所谓现实;而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你总会感觉这就是现实,却又不是十分肯定。
尤其是经历过与理想的现实不符的事件后,让这种似梦非梦状态迟迟得不到缓解。
这就是可怕的梦魇。
梦魇,让我的思维混乱。
我努力的一睁眼,看见老师在讲课,同桌死秃驴就在我身边,教室里的同学也都在。
原来,之前所发生的所有的一切,只不过是我上课时做的一场梦。
司徒丽羽对我道:“醒醒吧,十分钟到~,起来听课了。”
老师道:“睁开眼睛!看黑板!根据已知线段AB求点P!”
我看着桌子上的年级大榜,果然还是自己得了第一名。
我小声地问司徒道:“哎,打扰了,今天几号?是今天的早上吗?你给我打过电话,说白莎莎被程晶晶揍了吧?”
司徒丽羽低声回答道:“白莎莎是谁?咱们学校根本就没有这个名字的人。”
恩?
难道,就连白莎莎都是我在梦里虚拟出来的让人物?
怪不得她突然转校而来,匆匆而来,匆匆离去……
这时,司徒丽羽又道:“你说的是隔壁班新转来的黄莎莎吧?”
我道:“对呀!”
我把这茬给忘了,白莎莎在学校的实用名是黄莎莎,外号大白鲨。
看来白莎莎并不是我虚构的,我都被自己弄糊涂了。
从司徒丽羽的这一个纠正上看,我真的是从梦里苏醒了。
啊!
看看周围,这一切是那么的熟悉,好温馨的教室,好惬意。
我疯狂的记忆周围的一切事物和细节,生怕自己再回到梦里时把这一切给忘了。
我也是在通过细节检验自己所处的环境到底是不是还是梦境。
每一个细节我都不放过,桌腿的木纹、磕碰的小坑,桌布的污渍和纸张皱褶,灰尘和沙粒……
这不是梦,我在梦里从没专注过如此完美的细节。
我终于确信,我从恶梦中醒来了。
我揉揉脸,精神精神,绝不能再继续如此漫长荒诞的梦了。
我疯狂感受这周围真实世界的一切,温度、湿度、甚至是脸颊上的微风……
老师喝道:“收起来!上课别扇扇子!”
:“扇子?”
我一抬手,发现我手里果然正在使用一把扇子。
哎?
我上课哪来的扇子?
扇面上还有一张支票!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