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有麻烦要找上门来,老板就开始了各种准备工作,东敲敲木板,西钉钉钉子,老板娘问他在干啥,他就说这是修筑应急防御工事。老板娘便不再过问,随他去折腾。
这样过了三天,也不见有外人找来。老板又开始毛躁起来。
用老板娘的话说是“磨皮擦痒”“猪不是狗不是的”。
终于在傍晚吃饭,老板忍不住了,对着阿七到:“你们公司到底有谱没谱,咋还没来,等的我心里火燎似得。”
阿七埋头吃饭,正觉得这红烧茄子好吃,被老板一问,只能囫囵吞下口中饭菜,说道:“不来不是更好吗?”
“好个屁啊,你们组织是不是养鸽子的,就喜欢放鸽子?”老板很生气,也很郁闷。
“你就当不知道有人要来不就完了,日子不还该咋过咋过。”老板娘给老板夹个菜,安慰道。
“唉,可是都知道了的事,怎么装不知道?难受啊。”老板叹气到。
“不生气不生气,秃噜秃噜毛,惹不着。”老板娘摸着老板背说道。
老板也不好发作,只能吃饭。其他三人更是闷声吃饭,完全无视了老板的牢骚。
有些事就是经不起念叨,还没吃完饭,就听到外面有了动静。几人也是略微一停顿,便继续吃了起来。
老板放下碗筷,起身走到院子一看,院门外多两个人。
一位身穿皂青卦衣,脚蹬水火鞋,头束道髻,手拿拂尘,虽然都沾了点风尘,但端的是一派仙风道骨。身后一位彪型大汉,全身黑衣劲装,头上带着黑斗笠,遮住了面目,背后备着一个小包袱。
“这位道长打哪里来啊,是要打尖还是歇歇脚啊。”老板一脸笑意的迎了上去。
“无量天尊,贫道遮天,只是个游方的道士,今日来掌柜这里讨个方便。”那道人打了个稽,说道。
“岂敢岂敢,道长里面请,我这里虽然偏僻,不过粗茶淡饭还是有的。”老板退开半步,做了请的手势。
道人见状便迈步往里走了起来,后面的壮汉也跟着走了起来。
“这位也是?”老板问道。
“这位居士是贫道的同行。”道人说道。
“噢,好的,里面请,坐!”老板将二人带到了中间的桌子坐下。
道人进屋扫了一眼,只是在阿七哪里略微停留了一下,便向四方一稽首,坐下了。黑衣壮汉也跟着坐在了道人下首。
“道长有什么忌讳的不吃的吗?”老板跟上问道。
“不急,掌柜,看来你我还有一段因果啊。”道人对老板说到。
“道长这话怎么说?”老板眼珠子一转,“莫非道长要点拨我一场富贵吗?”
“哈哈哈,非也。钱财乃身外之物,贫道是要救你一命啊。”道人笑了起来。
“啊?!道长莫非看出我有什么劫难?”老板大惊失色道。
“正是!掌柜啊,你一副好心肠,可惜引狼入室,若非贫道恰巧路过识破了,你恐性命不保啊。”道人声音并不大,但整个屋内都听的清清楚楚,几人都停下筷子,都往这边看了过来。
阿七似乎想站起来说什么,被铁匠暗中按住,无奈只能坐下看着老板。
“道长,不知我这灾是从哪里惹来的啊?出家人慈悲为怀,可一定要给我指点迷津啊。”老板说道。
“咳咳,本教讲的是清静无为,不过也讲究降妖除魔,既然让你我遇见了,也是缘分,那我就为你指点一下。”道人一指坐在不远处的阿七。
“莫非这这伙计是妖怪变得?”老板疑问道。
其他人都转眼看向阿七,阿七也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咳咳,掌柜,你且听我与你分说,此子面相山根尖细,泪堂杂纹,唇厚却上下不匀,乃天煞孤星之像,出生就克死父母,长大就克死亲朋,贫道一算,掌柜的你应该是还没有收留他几天,不然必遭横祸,不是家毁就是人亡。”道人装模做样的掐指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