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迷茫了，昔吾看着他的样子，忽然觉得自己以后要是成了这样，那还弥留什么。
在灵体奇奇怪怪嘀咕好一阵之后，自己把自己说服了。
“是他应该杀了我的，但是我伤害了他，他不想杀我，但是我杀了他。”
“……死的是你，你魂魄都碎了，丢了不少。”
灵体认真的表情凝固在脸上。
“我……死了吗。”
好样的，原来他不知道自己死了。
“你赢了。”
昔吾无语的看着灵体哆嗦着蜷缩成一团，最后化成一个球，落在自己手里。
“逃避现实没有用。”
灵体生气了，钻回曙光里，把还在休息的龙灵挤了出来。
龙灵很懵，昔吾更懵。
“你这是，有脾气了？”
昔吾惊讶的说到，灵体没有理他，但是昔吾很开心。
这个东西一直在曙光里，那么一定知道昔之恕真正的死因。
龙灵也在里面来着，不过它苏醒很晚，他有意识的时候，灵体已经醒了。
昔吾想和他再聊聊，但是灵体不出来，总不能自己进去把他抓出来，所以即使很希望他和自己聊，但是他要等。
等灵体彻底恢复。
没等澹台古痕回来，昔吾就自己摸出去看铁塔了，塔下的东西他也很好奇是什么。
他眼中只看见一个蜷缩的模样，他身上的诅咒在铁塔的影响下越来越强，有些地方都已经发硬堵塞了血管。
他走不动了，扶着墙在呼吸，忽然很口渴，昔吾在昏迷过去的前一刻看见澹台古痕跑了过来……
“你心急也不能自己过来啊。”
澹台等他醒了才埋怨起来，不知道嘀咕半天说了些啥，昔吾阻止他继续吐槽，说打听来的消息。
“出大问题了，这个诅咒是万年前就有的。”
澹台神色严肃，他也没料到还真有和赋落神渊一样万年前遗留下来的古迹，而且正在苏醒。
“万年前陨星破的人被凭空出现的怪物厮杀，他们跪在界灵的门口，乞求界灵救他们……可是直到最后的人死亡，界灵都没有出现。”
“原本还在期待拯救的魂魄终于明白界灵的冷漠，他们一起诅咒了这个世界，陨星破那些死亡的人重新回到大地，成了现在看见的怪物，这些诅咒过于强大，都实质化了。”
澹台替昔吾施针引开血块，昔吾迷茫间想起一个人，万生。
“我知道。”
昔吾回忆记忆里的惨状，他想起万生执着万年后依旧在问他现在的生活如何，心里很不是滋味。
“诅咒吗，很难处理。”
昔吾起身，示意澹台给自己倒口水喝，铁塔现在就像是一个炸弹，一直靠反噬诅咒根本不可能压制得了。
“我想解决它，一直放着，对我不好。”
澹台似乎松了口气，昔吾淡淡扫了他一眼，俩人都在隐瞒什么。
“执岐醒了，现在他们无法控制他，十二渊盟正在派人过来提取他的记忆，不过不知道咋回事，现在执岐又被转移了。”
澹台古痕实在是没有发现执岐哪里出众，昔吾和十二渊盟都在想尽办法控制他。
“很好奇吗，倒是可以说。”
昔吾整理着自己的衣服，眸子里闪过一丝光。
“他可以探查灵脉的位置，以及他是一个古神贵族的后裔，是最纯正的古神血脉。”
昔吾想了想，又笑了。
“他的血可以复活灵脉……和我一样，他们无法得到我的帮助，那么执岐就是他们目前最不能放弃的人。”
“上地界灵脉要枯死了吗？”
澹台收拾行李的手顿了一下，面不改色的问道。
“没有，不过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