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绝看了看局势,还是那个几个想白嫖兵力的老家伙在吵闹,自从自己进场之后,他们声音就更大了。
无非都是一些表决心的话,听的都能背下来,他倒了一杯茶,轻轻抿了一口,正走神着呢,吵闹停下了。
“他们希望您来。”
旁边的人看见方绝略微好奇的眼神,悄悄提醒了一句,方绝放下茶杯,思索半天之后答应了下来。
“可以,但是前线盟军的后备资源我们古神就不负担了,我抽调走的空缺,希望你们有能力补上……七成。”
方绝算了算这帮人的底细,盟军内的几位脸一下就黑了,都面露难色,支支吾吾半天答应不下来,还是统帅点了头,方绝才把自己的虎符交了出来。
“明日借给你们的。”
说完,他就以身子不适为借口溜了,刚刚离开盟军,就想到了一个人。
“走吧,去见个人。”
手下陪着他从天黑走到天亮,硬生生走到一处荒无人烟的山顶,方绝朝着一个山洞走去,手下也大着胆子跟了进去。
“到这儿等着。”
一处石门前,手下被勒令不得前进,方绝在里面又走了很多弯,才看见一个干净的房间。
整个屋子弥漫着诡异香气,角落放了一个石桌,就一把椅子,桌子上酒壶早已干涸,落了一层灰,房间的正中央摆着一具石棺,并没有盖住,但是里面是满满的一棺子水。
方绝敲了敲石棺壁,低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水面波动几下,一只惨白的手臂从里面伸了出来,抓着棺壁,男人缓缓起身。
“哎呦,我这一觉睡得真舒服……我盖呢?”
浑身赤裸的男人泡了一半在水里,裸露的后背上赫然长着一个巨大的疤,脖子也有,看着十分恐怖。男人慵懒的看了一眼方绝,随后疑惑的找消失的棺材板。
“帮我个忙。”
方绝脸色越来越不好,男人也发现了不对劲,从棺材里爬了出来,方绝解下自己的外套丢给他,他嗤笑一声穿上,站在石门口顿了一下。
“我去拿个东西。”
他前脚刚离开,方绝就忍不住了。
鲜血顺着嘴角溜下,他咳嗽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受不了的跌坐在地上。
“……还是不行吗……为什么越来越严重了?”
等到太阳高升,方绝才从山洞里出来,男人只穿了裤子,衣服还是方绝的,不过手里多了一柄长刀。
“你手下?刚刚差点给我打回去。”
方绝无视他的嬉皮笑脸,带着俩人回到古神的军营内。
“我想派你带着援军去帮盟军这个忙,毕竟起因也有你的问题。”
方绝丢给他一个腰牌,然后取出之前自己得来的断剑。
“……是他啊,啧,麻烦。”
男人烦躁的抓了把头发,原地转了好几圈,最后还是认命了。
“得,结束后你帮我找找那棺材板,我记得我明明盖好了的。”
“不用找了,十年前你不知道第几个儿子给你掀了,要是当时我不在场,你都被他扬了。”
“啊?一堆逆子。”
方绝也不想和他聊天,头都要炸了,急需休息,打发人走了之后就一头栽倒在一边休息。
这边男人刚刚离开营帐,出门就和过来探望的叶临安撞了个照面。
“唉?你好像那谁!我这脑子……就那谁……”
“名字是叶临安。”
女人轻声提醒到,眼光却落在男人的衣服上。
“您是……为什么披着我丈夫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