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出了俩个精壮青年,一左一右把那个血人带到了澹台面前,澹台检查了他的伤,惊讶的发现这个人体内竟然存在着昔吾的源力!
他是力灵?显然不是。
澹台赶紧恢复平日里懒懒散散的模样,让人去烧水,自己给他疗伤。
还好在这些人心里自己有些威信,不一会儿,血衣青年就被扒干净处理伤口。
这些伤很奇怪,除了被刀刃所伤的痕迹,还有灼伤,更奇怪的是他的心脉已断却活着出现在自己面前,吊着一口气被自己救下。
第二天晌午,青年才幽幽睁眼。
“叫什么名字。”
澹台洗干净手给他换药,青年却满眼都是死寂。
他好像对外界毫无察觉,哪怕自己光着身子坐在床上被一堆人围观。
“傻了吗——都出去吧,没穿裤子的看个什么。”
澹台把趴在门框上的人赶走,把门窗关好,给他找了一身自己的衣服,然而这身衣服有点小。
“……不在乎那点温度,起来,我要检查一下你的骨头。”
青年迷茫的起身,在澹台靠近的时候忽然伸手拉住了他的衣服。
“我是谁。”
“我哪知道。”
澹台有些无语,他现在急切的想要知道这家伙怎么收伏的源力,但是他没法开口,面前这个也不像能告诉自己答案的。
青年最后在村子里落了脚,长的怪不错,就是呆呆的,什么脏活累活都干,澹台见他这样,也有些焦急,最后在自己的治疗下,他恢复了意识。
不过醒过来也不是好事,天天哭丧个脸,消沉一段时间后,主动来找了澹台。
“想起来了,我叫陆元契,也是陆卿。”
“哦,所以你怎么得到的那个力量。”
澹台对他的名字不感兴趣,他悄悄把昔吾的魂石取了出来藏在衣袖里,希望靠近熟悉的源力能让他有所变化,然而魂石安安静静的,毫无变化。
“你知道永生之境吗。”
这个地方说实话,起源在昔吾。
当年那个诅咒力灵没处理掉只能封印,所以那个地方成了一个特殊的区域,被诅咒的人不会自然老死,而是在失去目标后自我消亡,被诅咒的人几乎是不敢停留的日夜奔波,就算这样也有不少人铤而走险去吸取可笑的灵力修炼。
“我们在那里,杀掉了一个血祭司。”
澹台喝水的手忽然顿住了,他忽然有种想要杀掉面前这个家伙的冲动,理智让他继续听了下去。
“他叫离珀,说实话,也不算被我们杀掉,他是来赴死的。”
离珀。
澹台努力保持自己的神情,但是内心已经难以接受朋友死去的现实,有些不知所措。
“他说,我们都被骗了,说之前的一切都是主人在玩弄我们,什么只要努力,拼命就可以杀掉血祭司得到名字,都是骗人的,我临死才知道。”
澹台颤抖的问道:
“你有两个名字,对吗。”
陆元契低着头,他不打算回答,而是取出怀里的信,递给澹台。
“他在临死前给了我这个,说有缘人才能开启,大伯,我要走了,这个留在你这里,遇见外人就让他试试吧。”
澹台接过薄薄的信封,点点头,陆元契给他行了礼,拿起自己的佩剑准备离开。